朱天虎哼了一声道:“他们两个在这方面确实做的格外小心,格外谨慎,毕竟祁局和秦时月都是干公安的,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说着话车已经停在了招待所的停车场上,不过,两个人都没有下车,范先河也点上一支烟,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朱天虎说道:“原本这种事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起码秦时月一直是单身,说到底也是生活作风问题。
不过,问题的重点在于你对秦时月的态度实际上就是对祁局的态度,这么说你已经断定祁局跟赵卓有染?”
朱天虎没出声。
范先河又说道:“你跟祁局也算是老熟人了,他也一直很器重你,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干出这种事?”
朱天虎瞪着范先河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忘恩负义?”
范先河一愣,随即急忙摆摆手说道:“你想哪儿去了,大家都是工作关系,怎么谈得上忘恩负义?”
朱天虎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说道:“我当然没证据,不过,我有种强烈的职业预感,如果赵卓开口的话,肯定有祁振华的名字。”
范先河虽然有心理准备,可听朱天虎说的这么肯定,不免还是吃了一惊,低声道:“这么说我们暗中的对手是祁振华?”
朱天虎缓缓摇摇头,说道:“他不会亲自出面,这一点我了解他,他不会弄脏了自己的手。”
范先河犹豫道:“可姚鹏的案子有咱们内部的人涉案。”
朱天虎迟疑道:“我估计这件事也只能扯上徐荣军,但要想让徐荣军承认不大可能,如果秦时月那边不能尽快找到突破口的话,我也没法把徐荣军继续关着。”
范先河犹豫道:“那你可以想办法拖延时间,徐荣军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问题?”
朱天虎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查出徐荣军的其他问题,比如经济问题,但这些事不属于我们管啊,到时候也只能把他交给检察院,一旦到了检察院,最后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范先河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市检察院的于涛不是被抓了吗?”
朱天虎哼了一声道:“那又怎么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点动静,检察院的领导班子还是那些人。”
范先河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朱天虎说道:“朱局,且不管案子的进展,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你必须先把自己的位置坐稳了,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我和周兴海毕竟是下面县上的局长,根本就没法插手宁安市的案子。再说,如果你的位置都坐不稳了,接下来多半就轮到我和周兴海了。”
朱天虎忧心忡忡地说道:“只要王局继续当这个局长,应该不会有大的人事变动。
不过,最近确实有点风声,说是王局要调回省厅工作,其实王局本人都没听说这回事,多半是有人故意在放风。”
范先河担心道:“就怕无风不起浪,王局当初是怎么来市局的你心里很清楚,都说他只不过是个过渡性的人物。”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说道:“这些事咱们也管不了,对咱们来说只有破案是硬道理,当然,咱们也不能只管闷头破案,为了预防万一,咱们两个不妨也来唱段双簧。”
“双簧?”范先河疑惑道。
朱天虎打开车门,说道:“走,咱们先住下来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