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疑惑道:“那凶手怎么知道在毛竹园动手是最佳时机?他们怎么知道毛竹园只有李新年和一个保姆在家?”
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凶手是冲着李新年来的,倒是符合推断。”
“什么推断?”朱天虎问道。
秦时月迟疑道:“李新年肯定怀疑又是赵源暗中指使,所以那个请假回家的保姆就显得很可疑。
因为她给蒋玉佛打过电话,蒋玉佛知道毛竹园当天晚上只有李新年和一个保姆,既然蒋玉佛知道,那赵源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朱天虎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赵源再牛逼也指挥不动警察吧?他要想杀李新年的话也只能雇凶杀人。”
秦时月反驳道:“目前还不能证明徐荣明和梁友涉案呢。而被抓的嫌疑人和那个被击毙的嫌疑人不能排除他们有可能就是马达县道上的人。”
朱天虎好像有点词穷,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赵源不可能这么猖狂,他虽然不是毛竹园的人,可毕竟是毛竹园的女婿,怎么会选择在自己的家里杀人呢?”
秦时月盯着朱天虎问道:“朱局,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李新年?”
朱天虎摇摇头,说道:“我确实没有怀疑他,我不认为他有啥姚鹏的动机,说实话,要不是他提醒的话,我们可能不一定能找到两个嫌疑人。”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也许这就是李新年故意设置的障眼法,你想想,李新年雇佣杀人难道还会自己出面?
他一方面雇佣凶手杀了姚鹏,然后又故意把凶手出卖给你,因为他很清楚我们不可能从这两个凶手身上得到什么线索,这样一来水就彻底被搅浑了。”
朱天虎盯着秦时月注视了好一阵,最后说道:“看来你对李新年的成见还不是一般的深啊。”
秦时月一愣,随即一脸冤屈道:“朱局,我可是就事论事,这跟我和李新年之间的个人恩怨绝对没任何关系。”
朱天虎盯着秦时月问道:“那你说说,你跟李新年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秦时月楞了一下,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用词不当,可随即就辩解道:“哎呀,朱局,你就别装糊涂了,我和他那点事现在谁不知道,不就是因为我爸跟李新年母亲那点事嘛。”
说完,又一脸愤愤地说道:“我也不是圣人,总不能眼睁睁地让李新年母子霸占了我父亲的家产吧?”
朱天虎犹豫道:“你父亲还不至于胳膊肘向外吧?再说,你不是已经有弟弟了嘛。”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我爸已经老糊涂了。”
朱天虎笑道:“不会吧,我可听说你爸的事业蒸蒸日上呢,怎么就老糊涂了?”
秦时月气哼哼地说道:“那就算是鬼迷心窍吧。”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这种事外人也管不了,我只能提醒你,别忘了自己是个警察,是个局长,千万不能把私人恩怨跟工作混为一谈。”
秦时月怏怏道:“那还用说?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