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你也没必要去刻意讨好他们兄妹,等到刘利民熬出头的时候,你也差不多到激流勇退的年纪了。”
李新年笑道:“我倒没有刻意讨好他们兄妹,只不过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何况我有意将来在开元县搞点什么项目。”
谭冰迟疑道:“对一个做生意的人来说,官场上的朋友多了未必是好事,现在那些当官的心黑着呢,哪有白帮忙的?”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先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万振良和老戴的案子吧。”
谭冰呆呆楞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知道?你该不会怀疑我也参与了对万振良的谋杀吧?”
李新年正色道:“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应该跟我说实话了。
眼下红红当着行长,我和小雪的摊子也越铺越大,可不能因为爸的事情把全家人都扯进去,不管你知道多少,总要让我心里有点数吧。”
谭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万振良都死了十几年了,就算你爸亲手杀了他,也跟你们没什么关系,现在又不搞连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真正担心的还是那些来路不明的钱吧。”
李新年吓了一跳,急忙低声道:“怎么?难道你知道那些钱的来路?”
谭冰反问道:“那你觉得那些钱是谁给你的?”
李新年楞了一下,说道:“起初我想当然地以为是老戴派人送来的,可后来想想不对劲,因为老戴被抓之后那个男人又送了一次钱。”
谭冰哼了一声道:“大山在毛竹园给你的那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打算把钱交给你。”
李新年吃惊道:“妈,你怎么知道?”
谭冰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大山那次躲在毛竹园真的是想见你吗?说白了他只是想见洋洋,同时想转移警方的视线,故意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实际上他可能都预料到你会被抓。”
“见洋洋?”李新年一脸惊异道。
谭冰说道:“不错,他真正的遗言实际上留给了洋洋。”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红红把洋洋干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回国之前,我找洋洋好好谈了一次,这小子毕竟还嫩,结果被我软硬兼施攻破了防线。”
“那老戴究竟给洋洋留下了什么话?”李新年惊讶道。
谭冰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洋洋实际上扮演了一个大山信使的角色,他不是已经在机场跟你对上暗号了吗?
我看家里放着杨玉环那本佛经,想必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吧,我想你该不至于愚蠢到这个时候接手大山烫手的山芋吧。”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妈,我虽然去见过杨玉环,但并不是为了大山的钱。
就像你担心的那样,这种时候我怎么敢卷入老戴的案子,实际上我真正担心的是那笔来路不明的钱会不会跟杨玉环有关。”
“那你从杨玉环那里得到答案了吗?”谭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