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当然有好处。”秦时月争辩道:“你想想,万振良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又年迈多病,他死后,他在吴中县的家产最终都落到了谁的手里?
当然,光是这点好处恐怕还不够,我甚至怀疑万振良在宁安市的公司会不会一直都在暗中给他好处费。
实际上万振良的叔叔和舅舅每年收到的那笔钱就很可疑,而万振良的父母生前也都按时能收到一笔钱。
实际上我甚至怀疑会不会是万振良死后,凶手通过钱的方式跟万家达成了妥协,只要他们闭嘴,这笔钱就永远不会少。”
朱天虎呆呆楞了好一阵,最后缓缓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大胆的推断,不过,也仅仅是推断罢了,不过,老范好像对这个案子挺感兴趣,什么时候把你的想法跟他沟通一下。”
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前两天吴中县发生了一起命案。”
秦时月想起先前在院子里看见朱天虎和周兴海、范先河在一起,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朱天虎迟疑道:“半个月以前吴中县普源寺的住持和尚圆寂了,据说做法事的时候周边各县来了好几万人。
既然住持和尚圆寂了,自然要早其他的和尚中间选出一个住持操持日常事务,可没想到几个老和尚谁也不服谁。
最终的结果是几个争夺住持的老和尚唆使手下的弟子大打出手,闹出了一死六伤的惨剧,老范现在把几个带头闹事的和尚都抓起来了。”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笑道:“这都什么事啊,和尚不是都说四大皆空嘛,怎么会为了一个住持的虚名闹到这个份上?”
朱天虎哼了一声道:“现在哪有几个真和尚?听老范说普源寺的老主持刚死没几天,庙里面已经鸡飞狗跳了,居然还有个和尚公开带女人去睡觉呢。”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普源寺不是在那一带挺有名的吗?怎么听起来像是个藏污呐垢之地啊。”
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说起普源寺,我又想起了开元县的青龙观,严格说来,普源寺的和尚也算得上是青龙观的徒子徒孙呢。”
朱天虎哼了一声道:“青龙观居然敢窝藏通缉犯戴山,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时月犹豫道:“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戴山和普源寺青龙观究竟有什么渊源,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求医问药?”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看来这个纯阳先生也非善类啊,看看他在宁安市收的这几个记名弟子就可见一斑了。”
秦时月说道:“巧合的是他的这几个记名弟子居然都多多少少跟万振良或者戴山的案子沾边,难道纯阳先生也跟万振良的案子有牵扯?”
朱天虎迟疑道:“我刚才还给开元县公安局局长杨宇海打了个电话,让他好好查查纯阳先生的底细。”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周兴海和范先河来局里了。”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我找你就是想说说周兴海在马达县大黑行动中查到的几条线索。”
秦时月急忙道:“怎么?周兴海那边有进展了?他发现了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