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问道:“这个老道长应该有道号吧?”
赵院长说道:“这还真不知道,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来自哪里,就是他的徒子徒孙也说不清楚,否则怎么会这么神秘呢?”
刘利民端起酒杯笑道:“怎么尽扯道士了,都忘记喝酒了。”
李新年端起酒杯跟刘利民干了一杯,问道:“那现在的道长是什么人?”
赵院长说道:“老道长升天之后,他的一个嫡传弟子继承了他的衣钵,道号真阳,不过,这个弟子倒没什么名声,这些年道观已经不能跟老道长那时候相比了。
实际上最后道观里只剩下五六个道士,如果不是县政府把这座道观定为县级文物单位的话,恐怕道士们早就没饭吃了。”
李新年笑道:“看来这年头还是和尚吃得开,不知你们是不是听说过吴中县有一座普源寺,据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上次我去过一次,那香火才叫兴呢。”
刘利民摆摆手说道:“你就别提普源寺了,上次吴中县委书记余光来开元县的时候,我们两个为了青龙观和普源寺还吵红了脸呢。”
李新年疑惑道:“一个道观,一个和尚庙,这有什么可吵的?”
刘利民笑道:“你不知道,如果没有青龙观,可以说就没有今天的普源寺。实际上开元县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件事,只是余光死不承认。”
李新年惊讶道:“怎么?难道青龙观和普源寺还有什么渊源?”
刘利民说道:“那当然,实际上今天普源寺的老住持圆通法师就是青龙观老道长的大徒弟,我们早就查清楚了,他在青龙观的时候道号叫痴阳。”
“道士变成了和尚?”李新年惊讶道。
刘利民点点头,说道:“差不多二十几年前吧,老道长的大徒弟痴阳暗中跟本县的一个女施主乱搞,结果被老道长发现了,于是就把他清理门户了。”
李新年惊讶道:“这么说这个痴阳后来去了普源寺?”
赵院长点点头,说道:“那时候吴中县的普源寺早就没有香火了,寺庙也破败不堪,痴阳带着两个徒弟就暂时在普源寺栖身。
可没想到这个痴阳和两个徒弟干脆脱下道袍摇身一变成了和尚,更没想到在他的住持下寺庙渐渐有了香火,后来居然成了气候。
吴中县政府为了搞旅游业,有意营造人文环境,于是通过关系把普源寺搞了一个市级文物单位,居然比我们青龙观还高了一个层次,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新年诧异道:“没想到青龙观和普源寺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赵院长说道:“这可不是我们瞎编的,现在青龙观的道长和普源寺的圆通都活着,一问就清楚,只不过吴中县的人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说出来丢人啊。”
李新年不禁想起了韩梅的那个保镖宏光,以及前不久去穆澄园闹事的宏远。
一时有点啼笑皆非,心想,怪不得普源寺的和尚一个个都不守规矩呢,原来他们的祖师爷圆通和尚在当道士的时候就不守规矩,后来多半也是个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