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佛好像一时也无言以对,微微喘息了一阵,疑惑道:“那这件事只能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如兰问道。
蒋玉佛哼了一声道:“还用说吗?妙兰肯定因为什么原因在撒谎,说不定是李新年故意让她这么说的,我甚至怀疑那个保镖是李新年自己除掉的,只不过想把水搅浑赖在我头上。
反正小羽那天有不在场的证据,而殡仪馆那边除了妙兰之外谁看见小羽了?警察找遍了所有的监控也没见小羽的影子,那这件事除了妙兰撒谎之外还能做什么解释?”
如兰好像也有点词穷,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但我也认为还有一种可能性。”
“你说,什么可能性,除非小羽有分身术呢。”
如兰连忙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怀疑不在现场的那个小羽是冒牌货,而小羽本人却戴着面具混进了殡仪馆。”
蒋玉佛似乎也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呆呆楞在了那里,最后不怒反笑道:“哎吆,这可倒是闻所未闻啊,你的意思是小羽那些朋友和小羽的表弟都被一个戴着小羽面具的人给骗了?”
凡是女人当然都护犊子,如兰原本倒也没打算和蒋玉佛发生争执,可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这就要看小羽那几个朋友是什么性质的朋友了,如果只是网球场上打过几次网球的朋友,那我随便做个面具就能骗过他们。”
蒋玉佛质问道:“那小羽的表弟呢?难道他们也是刚认识的吗?”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嘟囔道:“小羽的表弟应该不至于被骗,可谁能保证他不是在做伪证呢?”
蒋玉佛顿时哑口无言,前胸一阵起起伏伏,瞪着如兰气愤道:“好啊,说了半天你还是在怀疑我,你还不如直接说是我为了杀李新年唆使小羽去骗妙兰的呢。”
如兰哼了一声,好像是默认了,哼哼道:“反正你对李新年下手也不是第一次了。”
蒋玉佛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马上就冷笑一声,点点头,说道:“明白了,这么说你和李新年还真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了,难为你能守口如瓶,居然一次也没有在我面前透露过口风。
这下好了,你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不过,说出来也好,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我们姐妹之间这层窗户纸迟早要捅破,否则最后不仅姐妹做不成,说不定还会变成仇人呢。”
如兰气哼哼地质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是帮你还是帮李新年?起码李新年从来没想过要杀你,而你和赵源却对他下手好几次了,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蒋玉佛半天没出声,站在那里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最后盯着如兰压低声音说道:“如果你的亲弟弟被人害死了,你的亲儿子也被人害死了,难道你大哭一场就原谅你的仇人了吗?”
如兰摇摇头,说道:“问题是这些事跟李新年有啥关系?你要恨也应该恨顾百里啊。”
蒋玉佛愤愤道:“可顾百里已经死了,难道我去阴间找他报仇吗?”
如兰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说道:“既然人都死了,仇恨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何况李新年只是顾百里的女婿,又不是他的儿子,你干嘛非要杀他泄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