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粗暴,却也透着无可奈何。
简单一点说,这遗传病跟当前的不治之症一样。
“你的身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有可能变好,也有可能变差,”琴酒又道,“不过你的精神问题一直没有控制住,也可能是因为你首次发病的时间是在五岁前,这一点超出了那一位的预料,当时你并没有服用那种药物,所以才导致你之后精神问题一直得不到控制,不过从今年开始,你身体、精神方面的变化在加剧,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药物已经开始失效了,你不一定会马上死亡,更大的可能是生不如死地活一段时间再死去。”
“琴酒,你真会安慰人。”
“实话实说罢了,你的情况也有一定几率变好,虽然谁也无法判断那种几率是多少……”
电视里的紧急插播,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现在为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今天下午三点半,J联赛比赛的体育馆发生爆炸,嫌犯将大量炸弹安置在体育馆的电子计分板上,爆炸导致电子计分板砸落观众席……”
琴酒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爆炸监控视频,发现在电子计分板砸落前、观众席上的人已经疏散干净了,轻哼一声,又失去了关注的兴趣,冷声道,“我还以为东京发生大惨桉了呢,如果有大量观众被砸死,警方和情报部门一定会全力追查那个凶手,我也能抓住机关把手里的事尽快处理完。”
“你的心都黑透了。”池非迟恶意评价道。
“你最近没有那种麻烦又枯燥的任务,有理由站着说话不腰疼,”琴酒冷笑着,“难不成你还想悲悯地流两滴泪吗?那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让我能有机会好好欣赏一下鳄鱼的眼泪。”
新闻播报没有因为两人斗嘴而停止,“根据内部消息,这一次爆炸之所以没有人员伤亡,是因为日本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提前收到了凶手的犯罪暗号,并由毛利小五郎解开暗号,及时通知了警方到场疏散群众……”
“最近你就辛苦一点,别埋怨了,”池非道,“等你忙完了,我给你买橘子。”
琴酒:“在半残状态下还坐轮椅去给我买橘子吗?我还真是感动。”
新闻播报:“目前负责刑事调查的警官们和毛利侦探还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里商议最新调查进度,我们的记者已经赶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
池非迟:“没关系,什么阻碍都无法阻拦父爱。”
“早晚弄死你!”
琴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冷着脸转头看向电视里的新闻画面。
等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记者对着镜头打了招呼,又说了自己赶到之后看到的情况。
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之前就发生过汽车爆炸事件,爆炸的汽车已经被挪走,但还能看到路边有爆炸的痕迹没有清理干净。
路边停了两辆警车,警灯闪烁,有两个警察守在前往二楼事务所的楼梯口,不允许无关人员上楼,连记者也被拦下了。
记者追问两个警察最新调查进展,被两个警察以‘无可奉告’、‘请等最新的警情通报’这类话堵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去拜访附近目睹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外爆炸桉的群众。
“下午一点多的爆炸,就是在给你打电话那段时间,”琴酒看着电视道,“如果这是针对毛利小五郎的挑衅、报复行动,你这个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最近确实应该小心一点,不然不用等你遗传病病症爆发,你就可以变成碎肉块彻底解脱了。”
池非迟没有回应,沉默盯着电视。
肉块啊……
琴酒侧目投去打量的目光。
拉克在走神?这是又怎么了?
池非迟察觉琴酒在看自己,转头问道,“今天晚上吃不吃番茄烩牛肉块?番茄和牛肉我早上都买了,牛肉切成小块,再用汤汁炖烂一点,这样我也能吃……”
琴酒沉默了一下,“随便你,不过希望你这次能够把盐放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