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伦敦,他和池家夫妇能聊的话题明显变多了,除了一段时间的同吃同住消除了距离感,也少不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共同目标’。
能够跟池真之介这么坐着聊一聊、听池真之介解释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原意识体梦寐以求的。
如果是原意识体,这个时候会有怎样的心情?
激动?感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有时候,情绪都被压制也不是好事,就像现在,他只是觉得这种交流让他心里踏实,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有更激烈一点的情绪……
……
直升机自天际飞来,降落在草野上。
两个保镖抬着担架下了直升机,把池非迟抬上担架,让直升机上的同事搭了一把手,把担架平稳接进机舱。
非赤担心这些大汉毛手毛脚地伤到池非迟,全程趴在池非迟胸口,警惕地盯着保镖,把保镖们盯得一头冷汗。
池真之介把两匹马栓在树林边,拿上装非墨的盒子,带着团子上了直升机。
舱门关闭,直升机立刻飞往伦敦,没多久就降落在安布雷拉大楼顶部。
一群保镖下了直升机,把池非迟送到楼里一间检查室,转身离开。
金属门关闭之后,泽田弘树的身影出现在室内,趴在池非迟躺的检查床床边,“教父,我接到爷爷的信息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我可以控制仪器进行检查,您再等等。”
池真之介听到‘爷爷’这个称呼,眼皮跳了跳,却也没说什么,把非墨放在一旁的小型检查床上,“开始吧。”
池非迟发现泽田弘树神色有异,出声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比你跳楼之后身体成饼要好得多。”
泽田弘树一秒半月眼,控制仪器,把检查床上的池非迟和非墨送进检查舱里。
这是安慰?不,教父这分明是在暗戳戳点他!
明知道他想起这件事就心虚,教父就不能把这件事给忘了吗?
十分钟之后,池非迟和非墨的全身检查报告出来,被泽田弘树投影到了墙壁上。
“非墨有两根肋骨断裂,分别在身体左、右侧,是在接近翅膀的位置,”泽田弘树看着投影中的鸟类全身影像,“断骨处就像被利刃一刀斩断,断口平整,却又没有伤到断骨附近的软组织,另外,断骨中间的缝隙不大,只要不勉强活动,是不会伤害神经的,给它翻身的时候,只要动作轻一点,就不会造成太大损伤,不过,它的骨骼比普通乌鸦细一些,却又比那些乌鸦的骨骼坚硬,一旦活动过大,很容易让断骨扎进软组织或者内脏里,如果它不想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躺着、需要简单走动一下的话,我建议在体外进行石膏固定,考虑到教父和非墨身体变化涉及到神秘因素,我不建议进行手术、在体内把断骨重新衔接、固定住,不过这样一来,非墨在骨头复原之前,也不能再飞行,只能每天进行一两次简单的站、卧、行活动,而且活动中,断骨附近可能会伴随着一定程度的疼痛。”
池非迟还躺在检查床上,只能侧过头看墙壁上的投影。
“此外,非墨身体其他地方一切正常,要说不正常的地方,大概就是它的大脑占比比其他乌鸦大,结合它的智慧来看,还算是正常,”泽田弘树顿了顿,评价道,“头大一点,也显得比较可爱。”
非墨无力嘎嘎叫了两声,“啊,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