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了之后,每天依旧是他订着,被我用来卖废纸的报纸。
中间还有一本他托人订的服装杂志。
我的爷爷是个非常善良且八卦的老人家,他在我小时候担心我长不大,长大了担心我穿得像乞丐,被人以为他虐待亲孙女。
还记得这一次他回家的时候,瞧见我身上的衣服,很是惋惜。
他说,婉白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能在那么懒了。女孩子要知道如何打扮!你看你,每天穿的都什么样子?
混搭加混搭。我记得我是那么回答他的。
虽然我觉得我的装束没问题,但依旧被他嫌弃。
大街上的流浪汉都比你混搭的有个性,什么玩意啊!我工作那么些年,碰到的女孩子你这个年龄的哪个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你不工作也就算了,还穿的那么邋遢。
于是,朱智在一旁煽风点火,爪子捏着冰淇淋用他长长的舌头,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用很鄙视的目光数落我,说我的衣服造型怎么怎么丢品位,说我长相不咋的也不知道后天补救一下。
在两个人的数落下,原本就不怎么高的自尊心彻底崩盘。
从那天开始,天天就有这些玩意送过来了。
一本接着一本的叠在柜台上落尘。
我依旧提不起劲来出去买两件衣服补救一下我七零八落的自尊心。
不像女人对吧?
是啊,说实在的,我也想过要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但是出去每次逛多,就胃疼。
很矫情的胃。
于是,朱智挑着他天生就细细长长的眉毛,细长的手指一点我的额头,用很嫌弃的语调说,我的确不是女人,是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
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用很鄙视的目光讽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种感觉真是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