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难过了,丁古他……”话说到一半,我尴尬的闭上了嘴。
又说错话了,明知道家里死人不能替死者的名字,可还是忘记了。
朱智在的话一定会用鄙视地眼光看着我,然后叉着腰像个大茶壶似的弯下腰质问我:林婉白你是叫林婉白,不是叫林白痴,你可不可以再小白一点?!再智障一点!再愚蠢一点?
“没事,”摆摆手,丁古婶婶苦涩一笑又继续谈谈,“丁古是他爸爸这一代唯一的儿子了,他大伯二伯三伯都生的女儿,就只有他爸爸生了他这个儿子,宝贝得很。”
“咱们丁家啊!呵……就做生意头脑好,但是读书,这些人的头脑没个派得上用场,丁古的爸爸才读到小学三年级就不念了,读书全班倒数第一,说起来也丢人。但是生下丁古说也奇怪,那么聪明,是我们全家那么多亲戚里最聪明的一个孩子了。长得文静,脾气又好,读书也厉害,大学毕业才多久就帮他爸爸做好成了好几单大生意……”
“小学、初中、高中,他都是全年级段第一。”我轻轻地附和。
“是啊。”回忆总是哀伤的。
说着说着,那个女人的眼角湿润了,尴尬地朝着天空看了看,她用手开始轻轻地擦着湿润的眼角,“好人怎么就短命呢?唉,作孽啊作孽!当初我就死活不让,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摊上这等事。孩子是无辜的,要报应也报应在我们这些老骨头身上啊。”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隐瞒了许多事情,最终承受不了内心谴责的自言自语。
“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丁家村这么不平静?”看着丁古婶婶那欲言又止地表情,我还是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