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都还记得，当九哥得知容姨收了一个义子，并且精心培养，得知自己随时可能会被替代时的眼神。

那种整个世界的最后一点支撑也断裂的眼神。

无论殷悦容再怎么过分，九哥都没有那一刻伤心。

虽然如今九哥对这个人早已经不在乎了，不过，看着他苍蝇一样转，还跑过来自鸣得意的耀武扬威，林缺还是被恶心的不行。

在司夜寒过于强大的气场之下，殷衡强撑着才没有让自己气弱，依旧举着酒杯。

秦熙媛则是低低笑了一声，“还是我先敬司理事一杯吧，司理事对聂小姐真是一往情深，我祝二位白头偕老。”

秦熙媛的嘲讽意味明显，司夜寒居然为了一个聂无忧而拒绝她，此刻看着她站在死对头殷衡这边，她就不信他能无动于衷。

此刻，周围依旧有不少人不动声色地朝着这边看过来。

这一幕，实在是很劲爆。

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一幕，也完完整整的落在了门口处叶绾绾的眼里。

之前她让大长老和三长老去打听殷家的情况，有关殷家的一些事情，他们也打听到了一些，全都如实跟叶绾绾细说了。

当年仅仅是因为司夜寒达不到殷悦容的要求，无法让她满意，殷悦容便立即收养了一个义子，重新培养。

叶绾绾始终想不通，殷悦容怎么能如此狠心，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儿子。

即使她并不了解当年的情况，也能想象到，司夜寒对于这样一个近乎疯狂、苛刻又无情的母亲依旧言听计从，用尽一切努力想要得到她的认可时，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人时，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