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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极其难看，简直都令人不能直视，最终，也许就是出于他方才终究还是叫了姑奶奶那同样的考量，他终于，还是铁青着脸色，再一次开了口：“姑奶奶！”

这一声，比方才那一声，的确是大了很多。

是的，跪都跪了，姑奶奶也已经叫了。再叫大声一点，有什么不可以？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是吗？

慕容芷听完了这一声，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声音虽然是够大了，但是我觉得一点都不够响亮啊！你要不要再来一声，把声音叫得再大一点？”

风写月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慕容芷已经侮辱到没脾气了，就是铁青着脸色、或是抬起头来瞪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低着头，几乎是用一副灰头土脸，心如死灰的样子，继续咬牙道：“姑奶奶！”

声音比之方才，又大了很多！

然而，他这一声落下之后。慕容芷仍旧没觉得满意，继续挑刺道：“声音是大了一些，但是不够响亮啊！我比较希望这湖面上到处都飘荡着你‘姑奶奶’三个字的回声，令我一下子就多了你这么大的孙子，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但是回声呢？我一点都没听到啊！”

风写月再一次气得脸色爆红，额角的青筋也跳了出来！死死地咬牙瞪着慕容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