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能从以前认识的人中寻找到帮手,唐枫索性就静下心里仔细地回忆还有什么人是自己所认识的,在想了半天之后,他却只记起了一个同年的徐沧不过这个家伙当年就是替东林党做事的,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翰林院了,而且即便他还在京城,以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书生意气,恐怕也不是唐枫所想找的帮手人选,何况他因为汪文言一事对自己是心存芥蒂的,究竟会不会相信自己也在两可之间虽然如此,但唐枫也不想把这个有限的人选彻底地放弃,打算到了京城之后再去找他看看,若真能成为自己的同盟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就这样,在不断地回忆中,唐枫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到了第二人吕岸在外招呼他才醒来在伺候唐枫梳洗的时候,吕岸突然放低了声音道:“大人,你可是改变了以前的想法,眼见魏阉的势力坐大而想投靠他们了?”
唐枫刚刚将擦脸布蒙在面上,闻言为之一顿,他居然忘了眼前就有一个原来也算是阉党中人的锦衣卫,这或许就是灯下黑的缘故了他似笑非笑地道:“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若没有和大人前去蒙古草原和金国,经历了这些波折的话,卑职恐怕还会有这样的猜疑,但是现在看大人的模样,应该是另有安排了”见唐枫沉吟了下来,吕岸又走近一步道:“其实卑职当年也对这些祸国殃民的阉党深恶痛绝的,不过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只得做一些违心的事情,现在大人若是真的有心与那阉党为敌的话,还请算上卑职卑职旁的本事没有,但是自认一身武艺还是足以保护大人你不受那些人的伤害的”
唐枫仔细地端详了吕岸半晌后,才道:“我相信你所说的话是出于真心的,不过眼下我们却不能将这想法表露出来,如今阉党势大,非你我所能抗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地与他们打成一片,从中找出他们的破绽,就如在金国时一样,到时候就能借力打力了”
吕岸点头道:“这个卑职省得,不过大人却也太过于担心了,其实就我所知,这阉党的势力虽然大,却也不是全无破绽”
唐枫闻言一呆,想不到吕岸还能看出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便来了兴趣,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看来你在阉党中的时日,比我要长得多,对他们的破绽也知道得清楚一些”
“这倒和卑职在阉党中的时间长短不无关系,而是因为卑职是锦衣卫的人”吕岸说道,“他魏忠贤现在能有如此的势力,靠的是皇上的信任、朝中一些官员的攀附,以及手中握着厂卫的监察大权不过这些力量并不是相互能够并存的,就比如卑职所在的锦衣卫和东厂就向来势成水火,现在之所以能通力合作,还是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以及那魏忠贤的势力太大的缘故其实在魏忠贤真正掌权之前,我锦衣卫是与他有嫌隙的,大人应该知道汪文言在天启初年时进了诏狱却安然无恙的事情,那就是因为那时的指挥使骆大人的关照不过后来他却被魏忠贤所害,而后那田尔耕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这职,我们才成了他阉党的爪牙
“其实在我们锦衣卫的兄弟中,就有不少是看不惯我们要屈居东厂的那些阉货之下的,不过和卑职一样,他们在现实面前还是不得不低头所以大人若是想要找到破绽的话,锦衣卫就是一处不错的所在了”
唐枫细细想来,觉得这的确是一个方法,若是能够争取到锦衣卫这个特务机构的帮助的话,对付阉党的把握就大了许多了他笑着一拍吕岸的肩膀道:“你的提议很好,我会记在心里的,不过现在这一切还要一步步来你放心,我此次回京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将为祸天下的阉党铲除的”
倘若是在宁远战和金国一行之前,吕岸是不会信唐枫的这番话的,但是现在,因为有着这两个奇迹,他对唐枫已经有种盲目的信任了,他相信只要唐枫想办的事情,他就一定能将它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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