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孔家大少爷?”其中一个小心翼翼问道,显然这些远离上海真正上流社会核心的青年还不知道游艇上那一幕。
“我姓叶!”叶无道突然收敛笑意,身上那份刚才刻意掩饰的阴暗气息如同这间餐厅墙壁上黑色玛瑙饰品般令人回味震撼。
几个不是普通花花公子的青年脑筋里迅速搜索姓叶的上海家族和世家,但是没有一个身份符合眼前这个散发逼人气势的男子,叶无道虽然还只有二十岁,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第一眼见到他就能够注意他的年纪,这也就是一个人气质的作用了,当一个女人见到一个沧桑的男人,她多半是不会介意他是四十岁还是五十岁的。
“不用想了,我说过我不是上海人。你们以后不妨跟着我混,蛮有潜质,要是不做坏到骨子里的那种坏人实在是暴殄天物的可惜,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叶无道摇晃着酒杯微笑道,晶莹的琥珀色液体微微掀起涟漪。
那群青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嚣张跋扈的家伙,最后一个个郁闷的离开。叶无道叹气道,“难道我就这么没有人格魅力,现代组织的领导者魅力型领导还是很多潜力可挖掘的,难不成非要像玄幻小说里的主角那样散发王八之气才能让自己小弟遍地?”
“果然是恶人还有恶人治!”夏诗筠笑着在叶无道的玩味眼神中喝了一口被那些青年下药的葡萄酒。
“你以为做一个坏人容易吗,做一个坏人需要付出多大的机会成本!知道如今坏人的宗旨吗?”
“总不会是所谓的反衬这个世界的美好吧?”
“一个标准的坏人要实现低调与高标的统一,平凡与不俗的统一,这是朴实的人生,也是厚重而辉煌的人生,你说这容易吗?我们这一行有一句绝对经典的格主,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如今可是连‘贱’都要讲究品位和等级的社会,所以千万不要觉得坏人都是不劳而获的蛀虫,那百分之百是对我们的认识误区!“”叶无道眨眼睛笑道。
“就你会吹,我想你不去当外交部发言人实在是太可惜了,一个小小的日本你只要吹吹就可以沉入太平洋,台湾也可以热情的投向大陆母亲的怀抱,美国也马上向中国使劲抛媚眼。”
夏诗筠嘴角微微翘起一本正经道,也许是受了叶无道的毒害,挖苦和嘲讽也成了夏诗筠的专长看来“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这话果真不假不过叶无道喜欢解释为“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时无英雄,竖子成名。没有想到偌大上海黑道竟然如此狼狈不堪,不知道上海金融界能否给我一个惊喜,也难怪青帮会被外国黑帮势力压缩势力范围,白白便宜了我这个钻空子的投机者。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能够拥有今天的成就是不是因为我的对手都不够强大,从太子党到神话集团我似乎得到太多幸运女神的眷顾,问题是我自认和幸运女神没有通奸,莫非寂寞难耐的幸运女神单相思本人?”
叶无道自嘲道,虽然龙帮、华夏联盟和山口组这些组织都比他的实力强大,但是他还没有直接面对面与运筹帷幄的智者和武学修为真正强悍的高手交锋,这使得叶无道对今天的成绩有所怀疑,追求完美的他不满这份成绩单的水分。
“有幸运女神做情妇何尝不是一种实力。”
夏诗筠淡淡道,突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酥麻和无力的感觉渐渐触须般爬满她的肌肤和骨髓,本来清澈剔透的秋眸渐渐蒙上一层粉色的梦幻,她狠狠瞪着坏笑的叶无道,“为什么不提醒我他们给我下了药?”
她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怀疑是叶无道下药,就算知道这种危险的兆头,倔强的她也会给自己类似叶无道这个家伙还算有那么点品位这种借口搪塞自己。
叶无道俯身再次搂过夏诗筠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笑道:“这样也蛮有情调啊,更何况我马上就要回浙江,你就当作是给我的特别送行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