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生的标致,如何埋没在这荒山野村,不如跟着洒家行走南北做一对儿江湖狗基友。来来来,你若有心,便吃了这三十斤臊子。”
一枝花:“……”
正待为难,有人高声唱喏:“小娘子,休听屠夫胡言。”老虞候卡西摇着纸扇阔步走来,也一并伸手进去揣摸。
“本虞候乃清河县人,家住县城西门,江湖人唤做‘卡西大官人’。我的故事,要从一根二楼的竹竿说起,不谈也罢。小娘子,倘若愿跟我回去清河县,你就是西门该上最靓的崽。”
“吃俺的臊子!”
“我家有葡萄架。”
一枝花忙到:“二位军爷,莫要起争端。不如陪着奴家一边吃酒,一边细细揣摸如何?”
二人齐声:“如此甚好。”
三人臊子就酒,越吃越有,暂且不提。这边厢西蒙尼员外拿出一盏器物,众人皆不识。
卓提辖问道:“此为何兵器?”
西员外笑道:“提辖好问。葡萄美酒夜光杯,此物唤作醒酒器。此乃琉璃所制,波斯人最善用此物。”
提辖道:“你且醒上一醒让我看看。”
只见西员外手舞飞花,将醒酒器耍弄的煞是好看。一番骚操作罢了,这才缓缓倒出内中酒水,重新递与提辖。
西员外说道:“此为醒酒,现如今高尚之人皆是如此饮用,不如此无法表达品味,不如此便如牛嚼牡丹。只有醒过的酒,才是最好的装逼之物。”
卓提辖慌忙拱手:“受教受教。”
西员外正色道:“你等没喝过的人恐怕不知道,醒过之后的酒,这样喝起来,与普通酒并没有什么分别。”
卓杨:“……”
西蒙尼员外见卓杨果真酒量似海纳百川,莫说三碗,恐怕三十碗、三百碗也难以醉倒,混有暹罗蒙汗药的枣药丸也如同风干牛肉,丝毫不能令其变色。
十万担的生辰纲就在眼前,西蒙尼不敢再行耽误,便朝着赤发鬼戈丁使出眼色。
戈丁得令,悄摸摸取出怀中药包,假作吃酒上头,摇晃着嚷道:“你等军爷怎恁蛮横,此酒本就是无本买卖,又说好十斤枣,又要二十斤,又要三十斤,却只给我等半桶酒。我吃不过瘾,再饶我一瓢。”
说罢,便抢进酒桶,舀出一瓢便跑。水都头追来,被智多星科克阻挡,赤发鬼趁势将药混入瓢中。
罗虞候劈手夺过木瓢,飞起一脚踢走赤发鬼,斥道:“你这浑人好不晓事,敢尼玛抢我等酒吃,再抢打死你。”说罢,便将木瓢还投回桶中。
众军汉齐声哄笑,仍旧围住一枝花,吃酒揣摸。卓提辖仍是一口酒,吃枣药丸。
不多时便听闻西蒙尼唱到:“倒也,倒也!”
只见众军汉纷纷疲软栽倒,瘫在地上如稀泥般。卓提辖心说不好,只觉手脚无力,眼前猛地发黑,强端起朴刀挺身,却也扑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恍惚中,西蒙尼劫走生辰纲,卓杨强提精神,问到:“好汉,酒中绝非蒙汗药,可否告知是何物,让本人死个明白。”
赤发鬼戈丁冷哼道:“头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