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留给你的选择，已经没有了。”李七夜轻轻地摇了摇头，徐徐地说道：“你自认为能平衡，能在其中斡旋，那只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圣师，何以见得。”天庭始祖不服，沉声地说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澹澹地说道：“当年无上元祖他们要狙杀无上神祖之时，你有选择吗？你只能接受结果，你也只能是看着无上神祖惨死，也只能看着无上神祖被猎食。”

这样的话，一下子戳到了天庭始祖了，他脸色不由大变，似乎，这样的话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处了。

“再说更近一点的，当年道祖主张分裂十三洲、九界之时，你有得选择吗？”李七夜笑吟吟地看着天庭始祖，徐徐地说道：“你没得选择。那么，衍生之主建议血炼九界、十三洲的时候，你有得选择吗？你也没得选择。”

李七夜悠然地说道：“遥想当年，道祖忌惮九大天宝，建议分裂九界、十三洲，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也没有尊敬过你的想法。而无上元祖他们都认同的时候，衍生之主主张血炼九界、十三洲，以弥补他们的消耗，那么，你也没有任何话可说，你也没有任何意见可以表达……”

“……不要忘了，当年在这十三洲的时候，你在这百族之中是什么身份？但是，你却只能看着衍生之主、无上元祖他们把十三洲的百族血炼得一干二净。当然，如果你抱着与三仙一样的立场一样的想法的话，只对无上巨头忠诚盲从，那么，一切都不在话下。就像当年三仙看着道祖、无上帝祖他们把九界的神、魔、天三族血炼一干二净，他们无动于衷，对于他们而言，天、魔、神三族的芸芸众生，那也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说到这里，李七夜看了天庭三仙一眼，天庭三仙神态冷漠，没有表现出什么脸色来。

李七夜这样的一席话，顿时让所有的诸帝众神心里面为之剧震，在他们心里面引起了无与伦比的震荡，不论是在场的天庭诸帝众神，还是在天镜之前的青妖帝君他们，都是心神剧震，一时之间震荡无比。

双方的大帝仙王，都不知道这一段秘辛，也不知道这样一段血腥无比的历史。

原来，当年九界、十三洲并非是分开的，而且，在九界、十三洲之中，天、神、魔与百族之间，也是共享天地，同生于一起。

但是，最终，九界、十三洲却被强行分裂开了，而为了弥补无上元祖他们所损耗的血气，他们把九界的神、魔、天三族所有生灵血炼了，也把十三洲的百族生灵也都全部血炼了。

这才会导致后来，九界不见有神、魔、天三族，而十三洲没有百族生灵，直到后来，百族才在十三洲繁衍生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十三洲之中，神、魔、天三族自认为自己比百族更高贵，十三洲是他们的世界，是他们的家园，而九界百族，那只不过是外来的蝼蚁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百族与神、魔、天三族之间持续了亿万年之久的恩怨仇杀，永不停歇，这一切背后，都是由无上元祖他们五大巨头所造成的。

毫无疑问，不论是对于分裂九界、十三洲，又或者是血炼九界、十三洲，天庭三仙都是站在无上元祖他们这一边的，都是支持忠心于无上元祖他们的。

那么，天庭始祖呢？要知道，天庭始祖乃是出身于人族，他在当时可以统领着百族的存在，乃是百族的神祇，就像是当年的无上神祖一样，庇护着这个纪元。

在李七夜这样的一席话之下，天庭始祖不由为之沉默了，过去的往事，已经太过于久远了，没有人再提起这事情了，也没有人再揭开这伤疤了，这一切都已经是成为了过去。

但是，今日李七夜却把过去的伤疤，鲜血淋漓地揭开来，不仅仅是揭给开他看，也是给在场的所有人看。

“你有选择吗？你做过选择吗？”在这个时候，李七夜看着天庭始祖，笑了笑，说道：“你从始至终，都没得选择，也没有做出选择。你没有像无上神祖一样，绝对的拒绝，哪怕是死，也是坚定不动，战死到最后，也是在所不惜……”

“……甚至你连青木神帝都不如，他很坚定地站在另一边，绝不同流合污，哪怕有可能被追杀，有可能被毁灭，哪怕他自己躲于万世，流浪万古，他都是说不，哪怕他不能存活下去，也绝对不会加入天庭，也绝对不会低头。”

说着，李七夜晒笑了一下，说道：“从始至终，无上元祖他们都没给你过什么选择，从始至终，你的所谓平衡，那只不过是你不敢说不罢了，你不敢与无上元祖抗他们抗衡罢了。”

“圣师这一席话，让人深省呀。”在这个时候，天庭始祖也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只是十分感慨地说道。

“但，你深省过了吗？”李七夜笑了一下，轻轻摇摇头，说道：“我看你是没有深省过，不然，你也不会还差那么一步，不然，你也不会成为了巨头。你想过自己为何不能存不灭呢？那是因为什么？那一切都是因为你道心不够坚定，并未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诸帝众神心里面不由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