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审视着江刻、戈卜林、迟时三人,警惕地问:“你们仨到底做了什么?”
戈卜林啥都没说,就先顾着劝了:“墨倾,你先不要生气。”
她生气什么啊生气?!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墨倾的目光又在三人身上过了一遍,然后走进庭院,径直来到戈卜林、迟时跟前。
两人都不太敢正面与之对视。
“先别上班了。”墨倾眉眼里透着威严,“你们仨,一起吧。”
戈卜林瑟瑟发抖。
迟时紧抿着唇。
跟上来的江刻,抬手轻轻扶额。
两分钟后。
墨倾站在制药房门口,看到满地狼藉的景象,最大的置物架损坏近半,两面墙黑漆漆的,地上全是各种药材和瓶罐。
以及……她用来制药的仪器残骸。
“你们仨商量一下吧。”墨倾声音冰冷入骨。
“商量什么?”
戈卜林咽了口唾沫。
墨倾一字一顿:“选个死法。”
戈卜林紧紧抓住迟时的衣袖。
墨倾扫了眼三人,冷冷问:“谁带的头?”
“江队!”
戈卜林想都没想,就把江刻出卖了。
在场,只有江刻跟墨倾的交情最好了。
只希望墨倾能因为江刻网开一面。
“你?”
头一偏,墨倾瞧着江刻,难免是惊讶的。
江刻说:“他们说你自己找材料做了一套制药仪器,有点好奇。”
墨倾吸了口气,语气里裹着火气:“你个中药都认不全的,有什么好好奇的?!”
“然后呢?”墨倾逼近一步,抬手指着制药房,“你们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根据我平时的观察,想现场使用一下你的仪器,没有想到……”戈卜林苦着脸说道,“我到现在也没研究出来,它到底为什么会爆炸。”
“……瞧这意思,你还挺冤?”墨倾瞪了他一眼。
戈卜林下意识点头。
但是,在察觉到墨倾眼神的危险性后,他连忙摇头。
江刻忽然说:“没想到你手工活儿那么好。”
戈卜林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
“这都不算什么,”迟时冷不丁道,“我们以前任何设备坏了,都是她来修的。”
“……”
空气蓦地一静。
紧张的氛围,忽然被冲淡了些。
墨倾乜斜着迟时,蹙眉:“你又想起什么了?”
“当年?”戈卜林挠头。
没人理会戈卜林。
迟时凝眉想了想:“一些片段。”
“行,这事先不讨论。”墨倾往门上一靠,双手抱臂,审视着三人,“说吧,眼下这个事情,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戈卜林老实认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迟时也表态道:“嗯。”
墨倾扭头,看向江刻。
江刻也不辩驳,直接道:“你说了算。”
“行。”
墨倾点点头。
她抬手敲了敲门:“你们仨,今天把所有的安排都放一放,先把这房间给我收拾好了。”
她抬腿就走。
走了两步,她顿了顿,给了他们一记警告的眼神。
墨倾阴恻恻道:“好好干。要是没收拾干净,就把脖子洗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