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连忙点头,拿了药包后就上了救护车。
一转眼功夫,救护车便离开了。
江刻戏谑地问墨倾:“吃力不讨好,感觉怎么样?”
墨倾一抬眼:“很新奇。”
以前都是别人求着她治病的。
现在反而成她求着给人送药了。
以后这架子,得抬高一点。
“尽人事,听天命。”江刻不紧不慢地说,“该死的人,活不了;该活的人,死不了。”
“也是。”
墨倾耸了下肩。
在这个年代,没有人像她一样,见证过千万人的死亡,又救过千万人性命。
面对生与死,她早该习以为常了。
墨倾说:“先去看看药人。”
她抬步要走,可刚踏出一步,才注意到,手腕仍被江刻抓着。
她微微低头,视线由上而下,落到被抓的手上。
江刻视线一低,迟疑了下,终是松开了墨倾的手腕。
墨倾眸光一暗。
她随意地摆了下手,走了。
虽然救人时,墨倾处处受阻。
但是,如今研究药人时,墨倾却畅通无阻。
原因就是她的证件和霍斯的电话。
等受伤的警员被送走,贺队就表示这案件已经被墨倾三人接手了,他们将协助调查,并要求手下的人对这件事严格保密。
此外,贺队也让人走了一部分。
墨倾看完药人,又去了地下室,贺队全程陪同。
地下室非常简陋,中间有一个药缸,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水,没人敢动。
此外,还有一个简单的厨房,堆满了药材。
空气中药味儿很浓,伴随着馊味儿和难以形容的臭味,墨倾在角落的衣服被褥和排泄物里找到了答案——
药人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带个口罩吧?”贺队是第二次看了,仍是有点反胃。
他有点担心墨倾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当场吐出来。
可是,墨倾淡定如初,表情没一丝异样,说了句:“不用。”
她继续转悠了。
贺队用手扇了扇味儿,然后跟上墨倾。
一圈逛完,墨倾又用一个小玻璃瓶装了点缸里的药水。
这时,进出地下室的楼梯处,传来急促脚步声:“贺队,情况有些不妙,小毕和大江的伤口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贺队喝道:“刚刚怎么不说?”
那人声音低了几个分贝,解释道:“伤口太小了,他们自己都没发现!”
想到方才三人伤口迅速恶化的场面,贺队没心思停留了,说了句“叫救护车”,然后便匆匆往楼上走去。
墨倾慢条斯理地将玻璃瓶拧好。
地下室的味儿确实难闻,尤其墨倾嗅觉还比寻常人灵敏,所以她也没有久留,不紧不慢地跟上了贺队的步伐。
走上来时,墨倾冷不丁听到一句——
“贺队,刚随行上救护车的人来电话,说医生束手无策,但用了墨倾给的那包粉末,效果立竿见影,现在他们已经脱离危险了!”
空气肃然一静。
于是,墨倾发现,周围的视线,全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