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笑着看了尚云一眼，目光并没有在他的脸上做过多的停留。

“年纪是差不多的，但是经历......可能要比他们更混乱、更危险一些，所以我的心里年龄可能要比他们更老一点。至少我现在......就没有办法搞出他们的那种氛围和心境。”

尚云摇了摇头，告诉方程自己其实是非常成熟的，青春年少什么的因为他的亲身经历与他并没有什么缘分。

“其实......你现在已经很安全了，也没有人能再找你的麻烦，你应该是可以放下心来做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年轻人了。”

袁月看着尚云，十分平静地对他说道。

但是袁月看到了尚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闪耀着一种犀利的目光，这种目光中带着点阴郁、又带着些许的欲望和算计。袁月不喜欢这样一双眼睛，而此刻的她也确实理解了尚云所说的他虽然年纪跟小四儿他们差不多，却没有办法拥有他们那样的心境。

“可是回不去了，我其实......已经很难再相信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了。”

尚云苦笑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还是地这个世界的讽刺。

晚餐很快结束了，刑夫人带着妞妞和团团回去准备休息了，敬业楷模蛊王也起身回巫蛊分院去跟他那些可爱的学生继续探讨蛊术和蛊毒了。钱玉阳带着马勺和文良去跟账房先生核对这个月方府所有产业的账目。而尚云也以还有事情要处理为原因离开了餐厅，回去了她自己的房间。

然后剩下的所有人转战正厅，大家都去正厅里聊天、交流、顺便喝点酒沟通一下。往往这种放松模式的会议，会让与会人们觉得更放松，那么说出来的话也就相对来说更诚恳一些。

“大家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方程坐在主位上，身上带着些许不怒自威的意思，这跟他平时的差距有点悬殊。而就在这一刻，原本还嘈杂混乱的正厅倏地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方程，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精疲力竭......”

楚翔向来就是那种总是调皮，但是却还会受到老师喜欢的那种学生。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觉得楚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怨念颇深。

“楚翔那是实际性回答，有没有一点有建树性的回答呢？”

李兆文一边笑一边看着眼前的那些年轻人，眼看着小四儿要开口，李兆文却一抬手阻止了他。

“你这以后都得提问别人的选手，就别抢其他人回答的机会了。”

听了李兆文的话，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小四儿这才无奈地憋住了话头，默默地坐回了椅子上。

“是有人要对付我们所有人，目的......应该就是界主之位。”

李长亭淡淡开口，引来了众人的点头同意。

“确实，这个人就是想把你们一网打尽，让界主殿一时间无新人入驻，那么他们就有时间再去想办法，来抢夺这个界主之位了。”

方程语气十分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