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他不是在吓唬我们，他是要把我们全杀了。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杀意，他......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不会的，他要把我们全杀了。”

中年和尚难掩自己的恐惧，几乎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你......”

“月亮，你看那个尚云在做什么啊？”

舒情的话让袁月立刻抬起头，然后她甩开那两个和尚的纠缠，急匆匆地朝着酒馆窗户那里走去，跟舒情一起看向窗外。

只见尚云已经去到了老九的身边，看着在苦苦挣扎、全身抽搐的男人居然还在用短刀刺自己的脖颈，一抹冷笑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后，他用指尖抹起一点老九的血，然后指着老九的眉心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听到了老九发出痛苦又凄惨的哀叫声。那叫声沙哑却又响亮，听得人毛骨悚然、浑身冰冷。

“他......在做什么？”

舒情看不明白尚云的举动，转头看向了袁月，却发现袁月的脸色非常难看，眉头紧紧皱起，似乎看到了什么让她非常不适的画面。

“月亮，你怎么了？”

舒情急忙问道。

“他......他解除了老九的迷幻咒。”

袁月淡淡地回答着舒情的问题，

“嗯？那他是要救人吗？”

舒情不明所以，

“不，他是要那个男人在临死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和对于死亡最真切的恐惧，尚云是在......折磨那个男人。”

袁月的声音里也戴上了些许压制不住的颤音。

“什么？”

舒情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能够接受袁月的这番话。她直直地盯着窗外的尚云和那个躺在地上痛哭挣扎、喊叫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躺在地上的男人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恐惧、也越来越虚弱，他拼命的求救着，可是尚云就站在他的身旁，低着头俯视着他，表情淡漠，似乎对他的感受全然无感。

“这是个......魔鬼吗？”

舒情喃喃地说道。

袁月长呼了一口气，随即她立刻快速地朝着酒馆外面快步而去。舒情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万一袁月跟那个魔鬼尚云打起来，她也能帮帮忙。

“尚云，你不是说要救他？你在干什么？”

袁月厉声问道。

“我是要救他的，我把他身上的迷幻咒解除了，只是......我现在看他的情况，好像不太好，我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救活他了。”

尚云抬起头，看向袁月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会变得很温和。

“你在撒谎，你根本就是在折磨他，你看着他痛苦，你就会很开心，对不对？”

袁月直接说出了尚云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尚云又怎么会承认呢？他可不想在自己女神袁月那里留下一个变态的影响，即使......他在看着那个男人慢慢死去的时候确实非常的享受和开心。

“没有，折磨人怎么可能会开心呢？好吧，我说实话，我这人没有那么善良。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毁在他手上的姑娘绝对不会少，所以我实在是不想因为要救他而弄脏了我的手，我的灵力和精力花在其他更值得的人身上不好吗？。”

尚云耸了耸肩膀，看向袁月的目光中似乎还带着些许被误会的委屈。

“你......”

袁月竟然无言以对。

这种话，袁月以前对方程也曾经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