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好像被人遗弃的小狗子一般,可怜兮兮地对着袁月说道。
袁月白了方程一眼,然后似乎有些不甘不愿地给方程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面前。
“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呢?你可要知道,我是不可能心疼你的!”
袁月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嘴硬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心疼,绝对一点儿也不心疼。”
方程笑嘻嘻地喝着茶水,承认了袁月说的话。可不是不心疼么,要是心疼的话,能在这茶里还加了恢复体力的参片嘛!
方程喜滋滋地喝着茶,享受着袁月这种口不对心的关怀。
“喂,你还不去问问那个疯子有关于幕后主使的信息?他就快死了......”
袁月一边喝茶,一边指了指那个疯子的方向。方程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于是立刻转头看过去,这才看到了那个疯子此时此刻的惨样。
真的很惨,只见这过去还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刚刚还是个完整人的疯子,此时已经是全身伤痕累累了。他的身体上充斥着黏腻的、鲜红的液体,那是已经融化掉的身体成分和渗透出来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只见这疯子也不再嗷嗷大叫,而是蜷缩着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时不时还发出一声难以忍受的哀嚎。
生生忍受着自己身体被渐渐融化,这种痛苦旁人感受不到,也没有办法想象。院子里那中年男人的一家人早已经离开了。他们全家都恢复了正常,所以实在是看下去眼前这院子里的惨状,所以早早地就跟方程他们打了招呼,回家去了。
可即使留在院子里的都是巡城队的队员们,吕彦林以及城主府的侍卫们,大家还是对这种场景难以完全接受。
“这人......是被那个什么药降反噬了?”
吕彦林走到方程身边,看着这疯子的惨状,小声地问道。
“嗯,是被反噬了!害人害己,实在是想不通这种蛊降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方程摇了摇头,表示出了自己的不理解。
“唉!”
袁月听了方程的话,也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向那个疯子。
“其实巫蛊这种东西最开始被研究出来是为了救人的。它其实就是医术中的一种,所谓的巫医就是懂得用巫蛊之术来医病救人的大夫。可是.......有些东西的能力强大了,就总有人想要利用它们来做些其他谋取私利的事情。所以......巫蛊中的很多东西就产生了。巫蛊本就是一种比较邪门的术法,所以很多人在专研它们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更邪门、甚至是更危险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恰恰在某一方面可以满足他们的某些欲望,所以......这些危险的东西就产生了,而且......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
说到这些,袁月其实也很无奈,巫蛊千奇百怪、没有一个定型定论,很多东西......她也一样无能为力。
方程和吕彦林点点头,对于袁月的解释很是受用。随后方程蹲在了那个疯子面前,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