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狐妖姐姐已经活了一千六百年了，而你们好好想一想，在这一千六百年之中，她都干了些什么？在她死之后，留给人们的又是什么？大家对她的死有什么样的感触？”

“大快人心！”

还没等方程说完话，万霖就已经开口接上他的话继续说了！

“简直是大快人心！这老妖婆活了这么久，除了给这个世间带来了杀戮、恐惧、和世人的咒骂之外，什么也没有带来！而她带着你们在这样一个破山洞里生活，让你们每日去外面找不同的男人回来给她享用，然后你们就跟在后面吃一些她的残羹剩饭，你们每日辛苦修炼、希望自己可以幻化为人形就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

万霖朝着那些小狐妖们发出了致命的一问！

而听到他的问话，方程和钱玉阳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这小子平日里傻里傻气的，关键时刻还真的能说出来一些像模像样的话来啊！

果然，涉世未深的小狐妖们听到万霖的话，顿时就沉默了，十分认真地思考起万霖的这句话来！

“每日如此辛苦的修炼，是为了什么？”

“你们辛苦修炼，是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加多彩、更加有意义！你们可以通过自己艰辛的修炼，从兽类转变成人类，然后化成人形到人类的世界中去看看，看看那些有意思的人生！看看世间的悲欢离合，将自己参与到人们的生活中。你们其实很幸运，因为可以感受到两种生活，有自由自在的野兽生活，还有人情冷暖、悲欢离合的人类生活！选择这样度过你们长久的人生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选择践踏、霸占他人的生命来满足自己那毫无意义的欲望呢？”

一番话让万霖说得慷慨激昂，他把自己都感动了！

小狐妖们听了方程和万霖的一席话，全都唏嘘不已，万霖所说的那种生活他们也很向往，只是.....之前在狐妖姐姐的统领之下，他们觉得那就是一个狐妖应该要过的生活，其他的......他们连想也没有想过！

“你们别听他们胡说，狐妖姐姐把我们带出来，我们要感恩于她，现如今狐妖姐姐被这些人杀了，我们必须要给狐妖姐姐报仇！”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龄要稍微大一些的狐妖开口大声的叫到，小狐妖们听到这话，似乎又有些许的犹豫了！他们看了看那个说这药为狐妖姐姐报仇的狐妖，又转头看向方程他们！

“报仇？报完仇呢？还要回到之前那种毫无意义、周而复始的生活中去吗？还是说......你们想着要报完仇之后就去过我们所说的生活？哼，那这个仇报的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你们选择过我们所说的生活，那就证明你们觉得我们说的是正确的，那为什么还要找我们给一个杀人狐妖去报仇？你们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方程冲着那个说要报仇的狐妖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说了，就算是那个老狐妖带你们出来的，那你们为她找了多少男人回来？你们为她工作了多久？把你们带出来而已，又不是生身父母，这些年的回报我觉得应该已经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