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来就好,我也不生气了。”老妇说:“这件事的后续我会处理,沙神殿的事你也该继续着手了。还有两个多月就是六月了,陨石天灾带来的气候变化不知道沙漠里还能不能看到六月的日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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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云地区,千令瀑布下的千令部族一片祥和欢乐,笑逐颜开的女人们或在部族的院内游戏,或在瀑布下的水潭里嬉水,或是高兴的分给大家新采摘来的三月树莓。这些天她们太快乐了,太开心了,没有了整夜整夜的恶梦,没有了胎死腹中的担忧,没有任何阴影事物压抑在心头的日子,她们太喜欢了,从她们出生开始,就从未这么轻松快活过。
恰的伤已经大好了,托和霞在和一群年轻的小姑娘围着族姥说话,族姥坐在人群当中的大石块上听她们每个人述说自己打猎的故事。住在小楼的洛兰和瓦依达也来了,他们是受邀来的客人,来参加现在每天都在举行的宴会。洛兰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她的肚子胀鼓鼓的,谁都知道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新的生命,一个全新开始,不再有任何负担的生命。而昆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托着她那半臂白骨残废了的手,安静而又欣慰的看着这里所有的欢乐,然后思绪里慢慢又浮想起那个人,那个改变了全族人命运的男人。
今天有一个人回来了,在这难得的明媚晴空下,部族的巫医回来了。这是一个头戴女巫尖帽的人,不高的个子,紫暗色的柔发长长的披落至她的臀上,碧绿的眼睛,朴素的妆容,酒红色的长袍笼住了她的身体,却依然难掩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的手里握着一支黄杨木的长杖,杵在地上成了她辅助行走的工具,身旁还跟着一个毛绒绒小家伙,大概是她的宠物。
巫医回来了,族群里再次沸腾起来,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说话。巫医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得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记忆里每次回来,即使遇到再高兴的事,每个人的脸上都会带着两分不安,她知道这种不安来源部族口中那可怕的‘胎魔’,现在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了。
所有人都迫不急待想告诉她这种改变的原因,直到她东一耳朵西一耳朵把故事的经过听明白。
“你们说一直影响你们的‘胎魔’被解决了?”巫医大吃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细细说给我听?”
族姥拉着昆道:“那就让昆来说说吧,事情她知道的最清楚了。”
“昆,你的手……怎么了?”巫医看到昆手上包裹的毛皮下露出的白骨手掌,上面只剩少许筋肉粘连,保持了掌骨的完整。
昆将事情的整个经过完整的讲述给了巫医听,在场的族人们很多也是头一次听完整个事情经过。
巫医听了久久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慨叹道:“我在千令部族呆的时间不算短了,对你们的病症研究了好久,想过很多原因,可没想到‘胎魔’竟是这样引起。东北边那处密林古迹我也去过,原来古迹深处还有一处那样的秘境。唉~!我还算是个医生,要是能早点发现就好了,也许你们就不用受这么多苦。”
族姥劝慰道:“巫医不用自责,要不是您教我们用浣血藤为孕妇和胎儿保命,换成我们以前的医治方法,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族人和未出生的孩子丧命呢。您对千令部族的恩德,部族族人永远不会忘了。”
巫医忙道:“族姥不必这么说,我也算半个千令族人,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昆,你的手我会想办法替你医治的,等下我给你检查一下。另外我想去看看密林中那个神秘的地方,等你条件允许了,还请你带我去一趟那个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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