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阳台上,着手中的几片钥匙,上面还吊了一个毛绒绒的哥布林娃娃。连这样的细节都这么用心,她对自己……
冰稚邪远远的着苏菲娜的身影在楼下离去,一时间感概万千,他没想到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会遇上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大姐姐,感动自是不言而喻的。只是他不能成为她的亲人,因为大蓝晶塔的东西他必须得到,今天晚上就是他和布兰琪约好行动的时候,过了今晚,底比莱斯再也没有冰稚邪这个人。
‘极’剑的唳气太重,以比莫耶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掌控它。在达塔姆峡谷时的几次试用让他感受到了‘极’的危险,目前它还只是个不听话的小孩,但可以感受得到一旦惹恼了它的杀意,无意是把一只饥饿的猛兽从笼中放出来,它将会大开杀戒,稍不注意可能连其主人也将受到它的反噬。
克里斯汀家府宅下的剑室中充满了寒意,到处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元素晶石,错综复杂的魔法阵满布剑室内的地板、墙壁以及各个角落。剑室的中心供着一个水台,莲花形的青色石台底座,冰冷的泉水自莲花上的剑棺中溢出。剑棺中的水清澈而透明,‘极’的一半变插入在这水里,另一半露在空气中,却是上下的浮动,竟浮在了半空。
水不是从剑棺中冒出的,莲花形的石座水槽边还有四根同样颜色的石柱,石柱座首雕刻着同样石质的兽像。兽像四个各不相一,动作姿态也是不同,一个捧手伸出,一个张嘴咧牙,一个背着身子,还有一个双眼被挖空了。剑棺中的泉水就是从它们身上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入剑棺中。据比莫耶的爷爷说,这是地脉中的一种寒水,非得用这种泉水无法缓角压制‘极’的唳气。
让‘极’认识自己的主人并不一定要使用它,将它镇封在此,每天感受一次主人的气息也是一样。比莫耶走到这个不大的剑台前,伸出手隔着空气上下的移动,像是在抚摸剑身一样,他的表情他的气息如这寒室一样冰冷,缓缓说道:“得到了世界上最强的‘极’剑,又碰到了思萦梦绕的儿时玩伴,最近短短几个月发生了几件对我说来重大的事情,当然还有叫冰稚邪的那个人。虽然我还没根他交过手,但我隐隐地感觉到,他将是我平生最后的对手。他和我之间,究竟谁更加呢!”
时间在等待中是漫长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深夜一点钟,离与布兰琪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冰稚邪翻身轻轻飘下了床,拿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服,面罩以及一顶黑色的魔法帽子走到了阳台。
洛呼呼的睡着,他仍然每天坚持特训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过了今夜就是被评定的前500名分批进入大蓝晶塔的第一天,学院的人一定不会料到会有人在这前夜,去打大蓝晶塔的主意。冰稚邪的时间并不是随便订的,所以这次行动仍有机会成功。
冰稚邪知道布兰琪不会失约,这并不是完全因为她受到了威胁,而是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她还要在底比莱斯呆着。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冰稚邪回就到了琴。
“你今天晚上要出去吗?”琴问道。
冰稚邪沉默了一会儿:“嗯,有事。”
“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冰稚邪已经告诉了她不能接近自己的原因,所以这一两天她也再没有骚扰过他。
琴道:“我知道你是摆脱苏菲娜老师,才决定这么快行动的是么?白天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得出来。”
“是啊,你知道原因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像对我一样对待她?就算不能告诉她原因,也可以直接拒绝她?她总不是强迫你吧。”琴的声音有点急切。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不忍,对不对?”琴打断他的话道:“拒绝她,你怕伤害她的心,不拒绝她,你怕她会受到伤害,所以你得尽快离开这个,你在逃避。”
“我在逃避?”
琴斩钉截铁的说:“因为你爱上她了!”
冰稚邪良才久说道:“我是对她有些感情,但绝对不会是爱情。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在逃避,我也只有逃避,否则……”
“否则被那个人知道了你们的事,她就没命了。”
“没错。”冰稚邪望着天空的冷月道:“我的妻子一定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