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使虽然科技发达，但杜兰对她们的制度不以为然，就说这女王的禅让制度，还有女王的考验，实在是没有什么新意。

主要考验的就是女王的战斗力，其他的都不用考虑，因为凯莎已经制定了框架，剩下的就算有细微的改变，也可以通过知识宝库来纠正。天使女王完全是个工具人，只是一个执行者，而不是制定者或者引导者。

所以考验的就是女王的执行力，也就是战斗力。

凯莎却说道：“彦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继位者的。”

杜兰当然知道凯莎的意思：“你是认为彦对男天使没有偏见，所以以后在天使星还能恢复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

凯莎没有说话，但算是默认了。当然男天使不是指天渣那群人，而是指葛小伦这样的人。

彦和葛小伦出差的时候互生情愫，两位是跨越了种族和年龄，可惜两人感情刚刚发芽的时候，就被剑魔斩断了。到现在葛小伦还以为彦已经牺牲了，而彦为了自己的责任也只能暂时忘记葛小伦。

彦能改革的估计也就是为天使注入雄性基因这一件事情了。

“看来只要能打就能称王称霸，你们天使都是这样的想法，这样如何能把正义传播下去呢？也难怪莫甘娜会离开，她肯定也是看到了天使的局限性，所以才会投降终极恐惧。”

对于杜兰的说三道四，凯莎一言不发，天使女王是需要以身作则的，当然要能打，不能打的女王怎么身先士卒？

斗争是残酷的，所以考验虽然野蛮，但也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凯莎发现杜兰每次说起理论来都是头头是道，可是从来不考虑现实状况，好像都是生搬硬套一样。

杜兰却还在喋喋不休：“要考验也应该考验一下心性。”

“彦已经进行了几百年的斗争，见证了三百零八位同伴的牺牲，但她却依旧没有改变正义之心，所以她的心性没有问题。”这也是凯莎选择彦的原因之一。

“我的意思是如果葛小伦入魔的话，在爱人和宇宙正义之间她会选择什么？我记得华烨身边的女天使叛徒就是因为选择了爱情才背叛你的吧。爱情让人盲目，你默认了未来天使有男有女，那么必然会诞生爱情，你确定彦面对爱情的抉择也会坚持正义么？这才是考验的重点，作为女王既有天使军团、又有知识宝库，个人战力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意志坚定，能亲手手刃爱人这才是合格的。”

凯莎不由看向杜兰，严重怀疑杜兰是个抖s，他就见不得人好，总是以最坏的看法看待宇宙中的生命。

什么葛小伦入魔啊？葛小伦可是优化过的男天使基因，真善美属性都调节到最高水准了。

但杜兰却是见多识广，他见多了。之前他说杜蔷薇会成为莫甘娜的弱点，那么葛小伦也一样会成为彦的弱点，反之亦然。

“你不要这么看我，你也和邪恶做过很多斗争，就应该知道要战胜邪恶，就要了解邪恶，就必然要像坏人一样思考，所以我的话确实没错，因为坏人就是这么考虑的。好人愿意挑战别人的优点和长项，就算输了也心甘情愿，但坏人却总会挖掘别人的弱点，然后通过利用弱点来打败好人。”

凯莎叹气：“看来你也是一个结果论的信仰者，认为目标才是最重要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用敌人的手段战胜敌人之后，你和敌人又有什么区别？”

杜兰也不否认：“虽然以成败论英雄并不公平，可确实有利于生存。弱者模仿强者，模仿成功者，这也是进化的必然之一。虽然屈服于本能是人类一直反对的，但能做到克服本能的人太少，真正能做到克服本能的人都是圣人。”杜兰表示他不是圣人，他只喜欢培养圣人，他做不到高尚，但不妨碍他培养别人高尚：“至于和敌人的区别？结果上当然是你死我活，对世界的影响上也有巨大差别，坏人会让世界更坏，而我会让世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