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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气森森的墓地之中，食死徒对教授们，魔杖对峙随时可能擦枪走火。评估双发的实力，食死徒人多，但正义一方有邓布利多。

伏地魔在哀嚎，不是痛苦，而是愤怒，费尽心机即将要重获新生的时候却被邓布利多无情打断，是谁都会生气，更不要说向来自负的伏地魔了，此时他只能烂泥一样在大釜中挣扎，勉强维持幽灵的形状站在锅里，“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该付出代价的应该是你，这样才能弥补你过去所作所为对无辜巫师的伤害，汤姆。”

“邓布利多校长，不用和伏地魔废话，我们能打败他们。”小天狼星很激动，手腕随时准备抖动。

墓地即将成为战场，巫师们都很紧张，精神高度集中。

啪啪啪……杜兰觉得他们对峙的时间太长了，而且气氛也太无聊了，所以拍着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在食死徒面前。

只有虫尾巴和小巴蒂认出了杜兰，其他间谍都不知道之前策反他们的人其实是杜兰变化的。

伏地魔看向出来的人，做出了猜测：“你一定是那个以麻瓜的名义进入霍格沃茨的杜兰，打开密室的男人。”伏地魔可不会认为杜兰是普通人，杜兰不仅打开了密室，还揭穿了小巴蒂的伪装，和他身边的间谍有直接联系：“就是你说服了贝拉，我很好奇你到底开出什么条件说服她的？贝拉曾经是我最忠心的属下。”

虽然没有证据，不过贝拉是间谍的情报是从杜兰嘴里透露出来的，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杜兰说服了贝拉，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杜兰笑了，玩味地扫视过一众食死徒，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小巴蒂。食死徒中一些人心虚不已，小巴蒂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杜兰看自己干什么？

“你说贝拉曾经是你最忠心的食死徒，对她的背叛，你感觉不可思议么？”

“是的。”其实伏地魔更想知道除了贝拉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间谍，不然他才不会和杜兰废话，他想要刺探情报。

“不得不说，伏地魔先生……”杜兰突然就客气起来了，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敌我之间还有必要用先生称呼么？而和杜兰相处多年的教授们知道杜兰突然客气就意味着他要出什么幺蛾子，心都悬起来了。

伏地魔还真是第一次被称为伏地魔先生，感觉怪怪的。以前不是神秘人，黑魔王，就是主人，这伏地魔先生可是杜兰发明的。

听杜兰继续：“……伏地魔先生，你实在是太没有主见了，作为一代魔王总是被他人言语所左右，自我太单薄了，久而久之你的威信可是要被降低的。”

“……”“第一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你说我没有主见？”伏地魔阴沉地说道，他生气了，他可是万人之上的黑魔王，说一句话都能让巫师世界抖三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瞧不起过。

“忠言逆耳利于行啊，仔细想想，当年是你自己听信预言才有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今天你又听信小巴蒂的片面之词，将你自己的心腹爱将贝拉赶走了。”“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真正被我说服的不是贝拉，而是小巴蒂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离间计反间计，杜兰简直就是要玩死食死徒。

不是贝拉背叛，而是小巴蒂背叛陷害贝拉？又是一种全新的可能性。

伏地魔感觉自己的脑子混乱了，到底是谁背叛谁忠心？越是思考越是没有答案。

小巴蒂大惊失色，没想到杜兰这么狠毒：“当初明明是你告诉我贝拉被你收买了的，你不要诬陷我。”“黑魔王，我是你忠诚的奴隶，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信还是不信？显然是不信的，因为伏地魔想到他和虫尾巴带了一个假哈利，联想到一系列的经历，脑补一段剧情：小巴蒂才是间谍故意离间贝拉又破坏了整个重塑肉身的计划。

“小巴蒂，我很失望。”伏地魔立刻就认定小巴蒂是间谍。

还不等脸色骤变的小巴蒂辩解，杜兰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这么说你就又信了么？果然黑魔王没有主见啊。”“之前你信小巴蒂，现在又这么简单相信我？”“如果小巴蒂真的是间谍的话，我会这么容易出卖他么？”

“……”好像不会，伏地魔就又要改主意。

“不过话说回来，小巴蒂也不过是一个棋子，出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小巴蒂不要怪我，当初我们说的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杜兰的话让伏地魔又起疑心。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杜兰三言两语让伏地魔的态度左右摇摆，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黑魔王玩弄于鼓掌之间。

食死徒留下冷汗，要是杜兰把视线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也会被伏地魔怀疑的。此时伏地魔显然已经完全糊涂了，这个杜兰是在故意疑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