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铁匠一把接过,埋下头却是几声干呕,只呕出来几口酸水,便不再有其他。
肚子里那点东西,先前估计都吐干净了,这会子就是反酸,难受得紧。
王翠莲眼眶泛红,站在骆铁匠旁边帮他顺着后背,一边忍不住跟福伯那问询:“福大哥,你看看我家这人,这情况瞅着吓人啊……”
福伯也在打量骆铁匠,听到王翠莲的话,他说:“正常,他是慢性支气管咽喉上的病症,这种病症最是受不得辛辣刺激和寒凉。”
“一旦发作起来就是如此,是有些折磨人的。”
骆铁匠抱着簸箕干呕了好一阵,眼泪鼻涕都流了一脸,方才缓过气来。
他接过王翠莲递来的帕子擦了把脸,又喝了几口热水压了压那种感觉,许是因为先前福伯给他扎过几针的缘故,这会子没那么喘了,但是喉咙依旧不舒服。
骆铁匠知道这看似的缓和,不过是表面功夫,根源没有得到解决,随时会反复,甚至加重。
脚步声从外面进来了,杨若晴和旺生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杨若晴对福伯说:“福伯,我和旺生哥仔仔细细找过了,骆家的库房里也没有你说的那两味药。”
福伯拧眉,看了眼骆铁匠,骆铁匠苦笑。
“晴儿,先前福伯跟我这说了,这要是没有,怕是要去大医馆买药。”骆铁匠道。
杨若晴听这话,于是来到床边对骆铁匠说:“大伯,你别担心,先前我和旺生大哥商量了下,有个想法。”
“你们有啥想法?”
“我想明日一早直接带你去镇上怡和春医馆好好治一下咳嗽。”
“去镇上医馆,我不排斥,无非就是跑一趟的事,可啥叫好好治一下啊?”骆铁匠一脸纳闷。
杨若晴看了眼旺生,后者点点头。
杨若晴便接着说:“好好治一下的意思就是,不是让大夫把个脉开点药就回家,而是咱带上东西,住在医馆里就近治个几天。”
住院,吃喝拉撒都在以管理,一天三次都有大夫过来随时跟踪你的病情进展。
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医馆住几天,饮食那块就能从根本上得到控制,拒绝辛辣烟酒。
在家里吃药治疗,面对的诱惑太多,同样的药,可能药效都大打折扣。
而听到要去住医馆,最起码是两三天打底,骆铁匠本能的就很抗拒这个安排。
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反应有些激烈,“不不不,用不着用不着,我多买些药回来在家里暖呼呼的养着,病好的更快。”
“医馆那种地方,天寒地冻的,哪有家里舒服?我不去我不去!”
骆铁匠如此抗拒,王翠莲却有些心动,帮着劝他:“你去医馆是去治病,不是去享福的,那里时时刻刻都有大夫,药品齐全,去吧?”
骆铁匠继续摇头,指了下福伯和旺生:“我在家里大夫也方便啊,只要搞到药就行。”
“再说了,这大腊月的,人都是往家里跑,我还往外面去,说不过去!”“你这老汉真是想的多,啥叫说不过去?咱是去治病!”王翠莲哭笑不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