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溢出一丝血丝,捂着闷痛的胸口站起身,看清站在门口的那个陌生男人。
他像擎天般屹立不倒,在他身后的院子里,倒了一地的人。
全都是刀哥的手下,就连他手底下最能打的狗牙都被干翻在地,抱着一条膝盖哀嚎。
刀哥心一亮,视线回到屋门口那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跟屋里的那个女人一样,脸上都戴着同一款式的口罩,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冰冷得让刀哥莫名心颤。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野狗遇到了百兽之王,来自血统里的本能的威压让刀哥喘不过气,胸前那对练过的,并引以为傲的胸肌也无法弹跳了。
“你是谁?为啥要来砸场子?”刀哥努力稳住身形,大声喝问。
来人并没有回答,似乎多跟刀哥说半句话都是一种侮辱。
“刀哥你咋那么傻呢?这么厉害的,当然是我家男人呀!”
一旁的杨若晴咯咯的笑,并朝门口的骆风棠抛去一个媚眼。
骆风棠最不习惯当众秀恩爱,但媳妇儿这样主动,他不回应又怕媳妇儿生气,回应吧又有点难为情。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刀哥突然一跃而起扑向了杨若晴。
他将前一秒还在跟骆风棠抛媚眼的杨若晴从凳子上拽起来,一手抓着杨若晴的肩膀,另一只拿了刀子的手臂绕到她身前,刀口架在了她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华明吓得目瞪口呆。
就连骆风棠都有些意外。
晴儿怎么可能会让人挟持呢?
她的身手他清楚,论近身攻击,她不在他之下。
而且练武之人本身对危险的感知异于常人,当刀哥对她起了歹意欲扑向她的时候,她应该有感应的,完全有时间从容避开,怎么可能?
骆风棠不由急了,心中的担忧让他眼中杀气打起。
见他脚下挪了一步,刀哥躲在杨若晴身后大吼:“你敢动我就杀了你婆娘!”
请不要谴责从京城一路混过来的刀哥此刻这么怂,不敢正面应战。
因为先前那一脚,刀哥已经深刻感受到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差距。
冲上去正面硬刚,那是自取其辱。
今天点背,遇到硬茬了,要脱身就只能靠挟持这个女人做人质。
“哎呀呀!”
被刀哥挟持的杨若晴这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她尖着嗓子先是夸张的叫了声。
接着也帮着刀哥一起朝骆风棠那叫:“你别过来呀,这刀哥的刀口抵着我的脖子哟,你婆娘我的小命可捏在刀哥的手里啦!”
骆风棠微微皱眉,有点纳闷。
杨华明也是一脸疑惑,站在原地紧张得不敢大声呼吸。
而这边,被劫持了的杨若晴重重叹了口气,接着又撅起嘴颇为懊恼的说:“哎,我可真是大意失荆州呀,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早知道我就不该急着给你抛媚眼了,此刻这把冰冷的刀抵着我白天鹅般颀长优美的脖子,刀锋摩擦着我那冰清玉洁吹弹可破的肌肤,只稍微微一寸,我便要破皮流血香消玉损,此刻的我真的好后悔呀,如果上天给我一次从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急着抛媚眼,我要远离危险,珍惜生命,在这里我也要忠心的奉劝大家……”
“我草,你个骚婆娘咋那么多废话,给老子闭嘴!”
刀哥胸口依旧在闷痛,耳朵里嗡嗡作响,杨若晴这番话说得没休没止更是让他心烦意乱眼前金星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