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一吹,落叶打着旋落在地上,墙角大堆大堆的落叶,更是显得有些凄凉。
而此时的方阳城内,费星纬跟着秦汉卿巡视着城防。
“陛下,我方阳守城军械已经非常可靠,金汁和猛火油也多有准备,只要防备好齐人挖掘地洞出其不意即可,各个城墙角落下的瓮也都准备好了,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费星纬一脸谄媚的笑着说道。
秦汉卿看着城头上的诸多守城利器,不得不感慨,这齐人的脑子就是不太一样。
汉人都用在了怎么学习骑马射箭,这齐人都用在了守城上。
在床子弩上加个底座,就可以上下左右摇摆不说,甚至只要用上拿什么转轮,就可以大大的提高射速。
他可是记得当初在城头,差点被床子弩射中的窘迫。
方阳城的武库里有很多这样的弓弩利器,之前秦汉卿对这些一脸不屑,在面对汉人铁骑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笑话!
但是现在想来,一个不太昏聩的指挥者,真的能把这些东西玩出花来。
“好说好说,方阳守得住,你费星纬大功一件,我定会向陛下举荐你的功劳。”秦汉卿拍了拍城头上的锅,笑着说道。
这城头上的锅煮水用的,但是这个水并不是用来喝,而是等到齐军攻城的时候,泼水烫伤敌军所用。
费星纬一听,脸上乐开了花,笑着说道:“陛下,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我汉国在方阳逾十五万兵力,他蒋五郎难不成有一百五十万吗?”
“据我所知也和我们差不多的模样,不用太过担心方阳城被破之事。”
“那林安城怎么破的?”秦汉卿嗤之以鼻的说道。
秦邦朝镇守林安城,虽然不听话出城去看了看齐军的军备,但是后面都是在执行着坚守不出,坚壁清野的路线。
结果呢?还不是被拿下了?
费星纬一听这个就是嘴角抽搐!
说道这个他就来气,林安城的守备是他在做,城墙年久失修建造之时就根基不稳之事,他也知道。
而且他多次跟秦邦朝说要加固城墙,结果秦邦朝丝毫不放在心上,既不给钱,也不给人,让他怎么加固?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将林安城被破之事,归罪于费星纬头上,认为他防守不力!
而且这个委屈还没办法说,谁让秦邦朝姓秦,而他只是个齐人呢!
“陛下是个明事理的人,秦邦朝他们,太固执了。”费星纬小声的辩解了一声。
秦汉卿听闻看着费星纬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的拍着费星纬说道:“这次城防全权交给你,你只要能够守到初冬的时候,等回了安易府一定给你论功行赏!”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到初冬也就是四个月的时间,一百二十二天左右,就是大雪的节气。
这两年北方的天气总体偏冷,河面结冰的日子,比以往还要早上十多天。
“那您就瞧好了。”费星纬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现在秦汉卿将守城之事全都交给了他,一应事物概不过问,只是定时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