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轻轻蹙眉,“我也感觉到了,看此人的眼神,他是沾过人血的。”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怪不得叫三无,无品,无德,无良,三无产品。”
骆风棠道:“这人有些邪乎,我们提高警惕,小心为上。”
杨若晴点头。
她会暗中派刘雪云去盯着的。
傍晚的时候,廖梅英坐在窗边给珍儿缝制小衣裳,不时望一眼床上熟睡的珍儿,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
今个是清明节,珍儿嘎婆回廖家村去了,明后日才能过来,所以这两天廖梅英得自己辛苦一点带孩子了。
屋外有脚步声传来,是杨永仙进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娘俩。”他道。
廖梅英没搭理他,埋下头接着做针线。
杨永仙也不在意,径直来到床边,俯下身摸了摸珍儿的脑袋。
“一段时日不见,又长了。”他道。
廖梅英无视他的存在。
杨永仙给孩子把被子盖好,转身来到窗边,将一个荷包放到廖梅英身旁的针线簸箩里。
“这里面有张银票,银票里有三十两银子,够你和孩子好长时日的花销了,你收好……”
话音未落,廖梅英拿出那荷包塞回了他手里:“用不着,我能养活珍儿。”
“你可以不用那么累,何必要把自己折腾得那么疲惫?”杨永仙问,又吧荷包重新放回簸箩里。
“别倔了,你是我妻子,珍儿是我儿子,我养你们母子天经地义。”
廖梅英猛地站起身,把荷包再次塞到杨永仙手里:“我用不着你养,我辛苦,可我高兴,我乐意,我自给自足心里踏实,你的钱拿走!”
杨永仙有些恼怒,怕吵到床上的珍儿,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是不是要我把钱给外面的女人,你才高兴?”
“你的钱你随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咱俩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廖梅英道,重新坐了回去,接着做针线。
杨永仙气得肝疼,“这些钱,我也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儿子的,给他将来念书和娶媳妇用,你帮他收着。”
“你的钱脏,我儿子不稀罕,他念书和娶媳妇的钱自然有我为他准备。”
杨永仙冷笑,“不是我看轻你,你在采药队能赚几个钱?就因为你怨我,所以要拉着儿子陪你一块儿遭罪?他明明可以过更好的生活,因为他爹我有钱了!”
廖梅英手里的绣花针麻利的穿针引线,也轻蔑的笑了:“钱不是万能的,有钱没品的人多了去了,我会告诫我儿子,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穷一点不可怕!”
杨永仙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真的会控制不住掀桌子。
“儿子是我的,你再这样我会考虑把他接到我身边……”
他这话一出,廖梅英手里的绣花针直接戳破了手指头,殷红的血溢出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杨永仙,手里还捏着那根染血的绣花针。
杨永仙的脾气也上来了,正了正脸色再次道:“我警告你,珍儿是我的儿子,让你带在身边是为了弥补你,和照顾你的情绪,你若是识相就做好你自己的本份,若不识相,我会把孩子接到我身边照顾,到时候你想看孩子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