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风寒,我先给他开驱风抑寒的药先吃着。”福伯道。
骆风棠道:“福伯,他这高烧不退可咋整?”
福伯看了眼骆风棠,笑了笑:“你媳妇晴儿是最擅长退烧的,你问她就是了,她的退烧法子再配上我开的药,只要这几天沐子川不出去惊风受寒,会慢慢好转的。”
杨若晴在灶房熬药,骆风棠则守在沐子川的床边照看着。
这期间,辰儿和骆宝宝吃饱了饭再次过来了。
“辰儿,回家去跟你大爷爷那里要些烧酒过来,就说我们要给你子川舅舅退烧。”杨若晴吩咐道。
辰儿赶紧回家拿去了,一会儿功夫就带了烧酒过来。
熬药需要一阵子,三碗水煎成一碗。
这当口杨若晴烧了一大锅热水,把烧酒倒一些到热水里面端进西屋。
拉开沐子川的衣柜,给他找干净的贴身衣物。
手指突然在最柜子最底层摸到一叠纸张,她便抽出来随手翻看了几眼。
这一看,吓得她手一抖,赶紧把纸张重新塞回衣柜底层,放到原位。
“晴儿,衣裳找到了么?”
骆风棠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问道。
这更加让杨若晴吃了一惊,转过身来,目光都有些不敢跟他的眼神交汇,好像做了一件极大的虚心的事儿似的。
好在骆风棠似乎没察觉到啥,他从她手里接过沐子川的衣裳,然后平静的跟她道:“我和辰儿帮子川擦身子退烧换衣裳,你跟宝宝先出去下吧。”
杨若晴点点头,“那我去灶房伺候药。”
赶紧牵起骆宝宝的手出了屋子,来了灶房。
蹲在小炉子跟前拿着蒲扇轻轻扇动着炉底的火,她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先前看到的那些画作。
虽然只看了面上几张,但她有种预感,那底下的画纸上肯定也都画的是她。
站着的,坐着的,正面的,侧面的,微笑着的,紧绷着脸的……
开心的,蹙眉的,惊喜的,冷漠的……
她自己都没有如此细腻的观察过自己竟然还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表情,但沐子川却全画在了纸上。
也不晓得啥时候画的,他不是说已经放下了么?咋还画那些东西?
他就不能从过去的牛角尖里钻出来,开始他的新生活么?
他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刘家的婚事,刘豆蔻还在等他从孝期里出来娶她呢。
他真的不应该这样,想到这儿,杨若晴忍不住有些烦躁!
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得快了起来,蒲扇扇得哐哐的响。
“娘,娘!”
骆宝宝突然蹦到她跟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咋啦?”她诧异问道。
因为面前闺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也是满眼的诧异。
“娘,我这还要问你呢,你在想啥呢这么出神,药都沸出来啦!”骆宝宝指着小炉子上的药罐子道。
杨若晴看向小炉子,哎哟我去,真的沸出来了。
于是赶紧丢下扇子起身把药罐子给取了下来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