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药啊,还得去找福伯开才行,咱最好别自个乱动。”她道。
孙氏听到这些,俯下身跟谭氏那哄劝着:“娘,你听到了吗?要不,咱还是找福伯那开点药吧?”
谭氏道:“这丢人丢死了,还要丢到外面去嘛!”
孙氏哭笑不得,眼底却有些心疼。
“娘是,这不算丢脸,咱人吃五谷杂粮的,这点事儿不算啥哦。”
“就让晴儿去跟老村医那说下情况,弄点药来吧,成不?”孙氏劝道。
谭氏还在犹豫。
杨若晴这时也开了口:“奶你绝对放心,我私下里跟福伯那拿药,不会让别人晓得的。”
“而且我还会叮嘱福伯不要跟别人提及这事儿,奶你绝对放心,福伯的口风素来是很紧的,他给全村人做大夫,也没见他到处散布病人的情况吧?”
“拿了对症的药回来,奶你就用不着这样难受了,后面咱再慢慢调节。”
还是杨若晴的这番话彻底让谭氏放下了顾虑,“好吧,那晴儿你赶紧去吧,拿了药就赶紧回来,我这药难受死了。”
谭氏道,现在福伯那边,在谭氏眼中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杨若晴点点头,对孙氏和赵柳儿道:“那我这就去一趟福伯那,娘,你和三嫂先陪着我奶,隔一会儿就喂她喝几口水喝。”
孙氏点头,“诶,好,你快去快回。”
赵柳儿却喊住了杨若晴:“晴儿啊,那冰糖炖雪梨我还要不要再弄啊?”
杨若晴看了眼谭氏那憋得红通通的脸色,道:“也弄吧,药是治标不治本的,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下火。”
赵柳儿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这就去灶房。”
留下孙氏陪着谭氏,杨若晴和赵柳儿分头行动。
灶房里,赵柳儿把冰糖和雪梨放在瓦罐里,架到了边上一个小火炉上面熬着。
然后自己又去接着准备一家人的饭菜。
早饭煮到一半赶上谭氏这事儿,除了给两孩子喂了点米汤,其他人都还没吃。
这会子又到了晌午饭点,赵柳儿打算烧锅饭,随便炒两个菜,给两孩子炖鸡蛋羹。
刘氏进了灶房。
“柳儿啊,我刚从前院过来好像听到鸿儿在哭呢!”刘氏道。
赵柳儿转过身来,“哎呀,怕是跟福儿打架了,我去看下。”
将锅盖子盖上,赵柳儿转身跑出了灶房去了前院。
灶房里,刘氏窜到屋门口朝外面瞥了一眼。
确信暂时无人过来,她又溜回了锅边,从身后掏出一包粉末来,正准备往锅里的米饭里放进去,突然,她用力嗅了嗅鼻子。
放下了锅盖,循着那香味儿找到了墙角小炉子上架着的那只瓦罐。
“冰糖炖雪梨?哈哈,八成是给老太太炖的,刚好!”
刘氏心里兴奋的狂呼着,将手里的粉末一滴不剩的倒进了那瓦罐里。
然后盖好瓦罐,转身离开之际,顺便从一旁的大碗里拿了两只鸡蛋藏在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