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道:“自然有各种各样的想法。”
“这个……也是。”那个人道,“但有些想法……不会出现吧。”
灰手人问:“如果就是出现了呢?”
那个人说:“那……不正常。”
“不正常又如何呢?”灰手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多东西……还是不可能的。”那个人道。
“你认为光明和温暖是可以共享的吗?”灰手人问。
那个人道:“铁仓人和铁仓人之间……好像是可以的,但……但跟蓝甲人……不可以。其实光明与温暖这些东西,本来就会……就会消磨人的意志。”
灰手人道:“可你在另一个世界里时,身处黑暗与寒冷中,依然向往这些你认为会消磨你意志的东西,是不是?”
“这……这……”那个人道,“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当时的确这样想了,我……无法否认……但与此同时……我也知道……这……这就是我的耻辱。”
灰手人道:“现在你又不向往光明与温暖了?”
那个人道:“那些东西……总之……消磨人的意志。”
“我问你是否向往?”灰手人问。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向往。”那个人道。
“哪怕是这个时候,你已经认为向往是一种耻辱的时候,内心也还是向往的,对吗?”灰手人问。
那个人道:“这……大概是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反应吧……”
“什么特殊情况?什么特殊反应?”灰手人问。
“就是……就是刚才……我去了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被黑暗与寒冷包围了……那……那黑暗与寒冷实在太……实在太令人痛苦了。”那个人道。
“这是你说的特殊情况?”灰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