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道:“那个……那个会法术的人说过……跟我说过……类似……一个人在他的生命历程中遭受苦难……这种……这种事。”
那个人只是这样说说,这时并没说得很细,表情也依然无异样。
褐手人见他似乎没有出现异样的迹象,便继续问:“具体怎么说的,当时的过程你还记得吗?”
“记……记得。”那个人道,“记得个大概吧……我不敢把话说满。”
“告诉我。”褐手人说道。
“那个会法术的人在对我使用法术后等待的时间里,跟我……跟我说了话。他问了我一些对……对蓝甲人的看法,谈到了所谓的……苦难。我当时的意思就是那些……那些蓝甲人认为自己受苦了,那……那是他们活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受苦。那个会法术的人让我想了想那些蓝甲人生活的环境对他们如何。我……我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大概是……活该吧……因为……为什么别人没生活在所谓不公平的环境中,他们却生活在了不公平的环境中。那个会法术的人……问我……怎么看待蓝甲人新出生的孩子生来就在承受苦难。我还说……这也可以说他们就是活该……这就是……就是他们的命,他们生在所谓的苦难中,活在所谓的苦难里就是……就是……就是可耻的,他们天生可耻。那个人会法术的人问,如果活在苦难中的人是我……我还会不会这样想。”那个人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灰手人看对方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了,起初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要再次陷入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状态,自然难免担心,但是发现那个人其实好像在想着什么事,表情挺正常,此刻依然没有出现一样的迹象,为了继续了解当时的情况,便决定主动问问对方。
“你是怎么回答的?”灰手人问道。
那个人说:“我跟对方说……我是铁仓人,那些所谓的苦难……才不会轮到我头上。”
灰手人问:“当时你真的那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