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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林昊打破沉默：“晓倩的事情，多谢帮忙，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

“我不说你也会猜到，并不是什么大忙，帮我离开此地，人情就算清了。”冷依怡看了林昊一眼，再次望向天际。

“师父说的不错，你我为敌早已注定，这不是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互不相欠对谁都好，瓜葛太多只会害己害人。”

林昊心情一黯，冷依怡本性并不坏，他和多有互助，两人都不想为敌，不过其家仇在身，又重孝道，绝不会背叛邪灭尊者，注定他们还将会生死相向。

他望着天际，心中苦涩叹道，造化弄人，纵使他能逆天改命，活成荒天那样，也无法改变两人的命运。

“白天，神州各地，无数黑点破空而去，击穿两界屏障，我借此机会来到蓬莱，不曾想来到了此地。”冷依怡沉默了片刻，告诉林昊自己怎么来的。

“我了解情况后，本想推算出路，却发现天地突变，应该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变，我正犹豫要不要冒险退算，发现你出现的地方有大变，随即赶了过去。”

“我赶到时，和赵胖子一样，看到你身穿黑甲掉了下来，与我看到的破空而去的黑点十分相似，后来看到你说话的神态语气，便猜到是你，一路跟了过来。”

林昊这才知道，仙魔战甲残缺的甲片散落神州蓬莱两界，恢复那一刻，残甲竟然击穿了两界屏障。

他听到冷依怡从神态和语气认出自己，当场就愣住了，这也行？虽然冷依怡认识他，还发现了许多证据，但也说明他以后伪装要多留心。

林昊回过神来，告诉冷依怡九天现世了，无论是冷依怡怀疑的大变，还是无间域的异常，都应该和九天现世有关。

冷依怡震惊万分，足足过去了好一会儿，神情才恢复正常。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林昊开口询问：“你走的时候，文君怎么样？”

冷依怡摇了摇头：“她给你送信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她嘴唇蠕动了片刻，幽幽道：“人连自己的命运都难以控制，更何谈是别人的命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你可以放心，我虽然利用她对付过你，但并不无害她之意，只是给了她一个选择。”

林昊等了片刻，见冷依怡没有再说下去，明白问也问不出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询问冷依怡：“你和秦家的仇怨，可以和我……”

冷依怡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转过头，冷冽的眼神直视林昊，情绪激动：“我不想谈！我说过，你不要有任何想法！”

林昊看到冷依怡眼中的仇恨，散发出的寒意，仿佛看到了自己，深深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天际。

冷依怡冷静下来后，丢下一句“你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转身回了屋。

林昊独自站了好长时间，才回屋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