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对方的样子吗?”陈御风询问道。
残剑摇了摇头,无奈道:“如果知道就好了,那我就早找到他们了。事实上他们那晚上全都身穿夜行衣,看不清面容,也只有声音不是伪造的。”
还真是谨慎!
陈御风心中叹息,在残剑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堂,看着眼前的惨状,陈御风摇了摇头,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残剑无力地靠在墙上,痛苦地说道:“在我爷爷被杀害后,我母亲和其他族人为了保护我和我哥,拼命缠住他们,最终惨死在我们面前!但为了活命,我和我哥只能死命逃跑,但年幼的我们又怎么能逃得过?最终被他们给追上,还受了重伤。在他们要动手之际,一位突然出现的茅山道士打退了他们,将我们给救下,我和我哥才得以生还。”
“茅山道士?”陈御风眯起眼睛,是什么茅山道士竟然有如此实力?忽的,陈御风猛然想起当初在杭州清河坊事件结束后,尘飞扬向他提起的一位老人。他也是自称是一名茅山道士,毫不费力地打败了青帮战将血屠,莫非残剑口中叙述的那位茅山道士就是他?
果然,残剑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那位茅山道士救下了我和我哥,并且用心开导我们,甚至是传授我们学识和武功,这让我和我哥十分感激。就算是日后成为杀手,也没有忘记他的恩情。顺便说一句,他现在还活着,住在杭州。”
陈御风了然,知道了尘飞扬所说的那位老人就是救下残剑和残刀的茅山道士。这华夏大地还真是卧虎藏龙,等以后有时间定要前去拜访。
“你难道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政府,让他们派警察过来吗?”陈御风问出了个自己大致猜到答案的问题。
残剑仰天长叹,说道:“说句你感兴趣的话,这件惨事已经成为了政府想要极力隐瞒的真相,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你说可笑不可笑,被人杀了全家,自己却没有能力去复仇,反而苟且偷生活到现在,还真是废物啊!哈哈哈1
听着残剑的惨笑,陈御风默然,心里堵得慌。他从未想过残剑竟会有如此悲惨的过去,让人忍不住暗自垂泪。
陈御风轻抚着那痕迹遍布的紫檀太师椅,轻声道:“所以你想要报仇,为了找到他们,你自愿成为了一名杀手,想要以此来达成目的。”
残剑擦拭了下自己眼角的泪水,自嘲道:“难道你觉得不应该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那位茅山道士也叫我放下仇恨,积极面对生活,但却又如何忘得了?每当来到这里,回想起那晚的林林种种,那颗淡忘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不断催促着自己不要忘记这份仇恨!只有报仇才能让我放下这一切。”
说完这句话,残剑在心中默念着:“对不住了老爷子,您叫我忘记仇恨,但我实在是没办法做到。”
两人离开大堂,回到院落。看着那衰败的景象,残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哀叹道:“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直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这叫我如何能忘?就算我成为了一名杀手,这一切也无法抹去,无法忘怀。”
望着空中飞过的几只鸟儿,陈御风无奈叹息,惆怅道:“越王勾践破吴归,义士还家尽锦衣。宫女如花满春殿,只今惟有鹧鸪飞。”
昔时的繁盛和如今的凄凉,何尝不是一种轮回?人事变化,盛衰无常。多年未见,重返旧地,带来的只有伤痛和苦恨。在穹顶之下,一草一木一花一人皆为恒河之沙,微不足道。
看着残剑那孤苦悲哀的面容,陈御风走上前去,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劝慰道:“你放心,你的仇让我来替你背负。我保证,你将来定能亲手将他们全部送入地狱1
残剑怔了一下,看着陈御风那自信的表情,犹如皇者一般顶天立地。他不禁露出一个笑容,轻声回道:“好,我唐烈等着那一天的到来1
男人的诺言可不是轻易许下的,说到定会做到,没有虚假!
“呦,想不到在这种破败之地居然还有人过来,还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就在两人感时伤怀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陈御风和残剑浑身一震,赶忙抬头,发现有两位看起来像中年人的神秘人正站立于屋檐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陈御风身上战意迸发,这两人都是危险人物!
残剑则浑身颤抖,这两人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地耳熟,就算是到了地狱也忘不了。
伸出颤抖的手指,残剑指着其中一位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中年人,恨声道:“竟然是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