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风忽然想起了那个拉《二泉映月》的老瞎子,现在他想必已经在跟自己的徒弟快乐地弹奏二胡吧?
想到这些,陈御风从怀里掏出那根翡翠玉笛,在漆黑的夜空下,还是依然那么光彩夺目。
“历史真是出奇地相似,我们在历史的长河中只不过是一朵小水花罢了。”尘飞扬看着陈御风手里的那根翡翠玉笛,忍不住叹息道。
“只要活得有意义,也未尝不会成为滔天巨浪。”陈御风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这根翡翠玉笛,说道。
“想不想倾听一曲呢?”陈御风笑着对尘飞扬说道。
“只要不是十面埋伏就好。”想起当日的场景,尘飞扬不由得忍俊不禁。
陈御风轻笑一声,说道:“那就来一首《鹧鸪飞》吧。”
鹧鸪飞是江南笛曲的主要代表曲目之一,原是湖南民间乐曲,乐谱最早见于1926年严固凡编写的《中国雅乐集》,该书所载《鹧鸪飞》的解题是:“箫,小工调。本曲不宜用笛,最好用声音较低的乐器,似乎幽雅动听。”但是以后此曲以丝竹乐合奏、箫独奏等多种形式在江南流行开来,用笛子演奏的版本反而成为此种名曲。
陈御风所演奏的《鹧鸪飞》醇厚圆润,悠扬委婉,这动人的笛曲在这黑夜里飘荡,尘飞扬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出尘的味道,但却又感到莫名的凄凉和哀婉。“越王勾践破吴归,义士还乡尽锦衣。宫女如花满春殿,至今惟有鹧鸪飞。”尘飞扬觉得,在欢快的情绪中夹杂着对历史兴替的感悟,不得不说,陈御风的在笛曲上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
“如何?”陈御风吹奏完毕,看着一脸惊叹的尘飞扬,笑着问道。
尘飞扬回过神来,赞叹道:“此生能够听到你吹奏的笛曲,已经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这评价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御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年轻,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飞扬,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每天都吹笛子给你听,等你来我御天门的时候。”
窗户纸已经捅破,尘飞扬知道陈御风叫自己来的目的了,沉默了一番,说道:“我记得这已经是你第二次邀请我了。”
“嗯,是第二次,你上次拒绝了。”陈御风耸了耸肩,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
“呵呵,还真是,已经四个月了,我都已经让你等四个月了!如果我再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尘飞扬拍着陈御风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当尘飞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阐明了自己的态度,陈御风朝着尘飞扬的背影喊道:“明天记得来我们那里报到!”
在夜色中,尘飞扬那挥舞的右手清晰可见,有了儒将的加入,陈御风相信,御天门将走得更远。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也就只有儒将之风的人才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