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出于巩固国防和对外战争的需要,极其重视马政建设。太仆主持马政,京都有“天子六厩”(京城设有六所皇家马苑),边郡有执掌36所牧场的六牧师苑令,从玺印材料可以见出,各郡县还有负责马政的“马丞”。
而唐代的马政,则被认为是自秦汉以来的集大成者,有句话叫做秦汉以来,唐马最盛,便说的是唐代的养马业,远远兴盛于秦汉时期。
唐太仆寺设卿一人秩从三品,少卿二人从四品上,掌厩牧车马之政。下统乘黄、典厩、典牧、车府四署及全国各牧监。唐代各个时期马政有盛有衰,以唐初为最盛。
当初李渊起兵太原,得到突厥两千匹马的帮助,当时在陇右监牧还另有隋马三千匹,这便是唐军最早的骑兵基础。
自此后,养马日盛,又注意吸取前朝教训,讲究养马方法,还常常向北方游牧民族买良种马以杂交,马匹更是健壮;其数量,更较汉代为多,从贞观至麟德,全国有马七十万零六千匹!
凡征战用马,皆挑选好马,务必精壮。由于养马、用马均出色,唐军战马与突厥西域的战马相比毫不逊色,不似汉时,养马虽多而质量不是很好。
马政是建立强大骑兵的物质基础,因此,唐代骑兵力量,胜过历朝历代!
“受伤将士会不会影响到明日训练?还有,营中可还有备用战马?”
听完孙致平的一番汇报之后,李泽轩眉头轻皱,出声问道。
关于人马损伤,这个在白天他下令士兵进行冲阵训练的时候,心中便已料到,但此时听到这么多人马受伤,他心里多少都还有些不是滋味。
“参军不必担心,将士们受得都是一些磕磕碰碰的皮外伤,军医们简单处理一下就无大碍了!至于备用战马,这个当然有,玄甲军中的每名将士都配备有两匹战马,今日受伤的马匹会好生调养歇息几日,明日那些将士就用备用战马训练!”
孙致平抱了抱拳,回道。
玄甲军作为大唐帝国的王牌骑兵,战马的质量不仅是最好的,数量上也不含糊,每人至少配备了两匹战马,在外征战时,一匹战马用来载人,另一匹用来驮着装备,以备不时之需!
“……随我去看看受伤将士吧!”
沉默片刻后,李泽轩忽然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这些将士们皆是因他而受的伤,因为在以前,玄甲军的训练不过是练练阵型、练练骑射罢了,基本上不会有人因为训练而受伤,他这刚来军营没几天,结果就有十几人受轻伤了,怎么着他都得去看望看望,不然良心难安啊!
再说,这会儿天色还早,大多数将士都还没有入睡,这会儿去正好!
“呃……参军,这就不必了吧?将士们真没事儿!”
孙致平闻言不由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摇头道。
“有没有事儿,我看了之后才能安心,致平你别忘了,我可是懂医术的!”
李泽轩看了孙致平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便站起身,就要朝帐外走去。
“参军……”
孙致平连忙起身跟上。
“哎!小轩,等等俺!俺跟你一起去!俺可是你的亲兵嘞!”
正侧躺在榻上准备歇息的程处默,这时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蹦了起来,衣服也不穿,就这么光着膀子,跑出了营帐,去追李泽轩了!
“诶!山长,处默,你们等等俺!”
不一会儿,尉迟宝林也紧跟着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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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说这李参军是不是在故意整我们?哪儿有下令让人骑马往木桩上撞的啊!”
“是啊!俺以前在左卫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倒觉得李参军说的对,咱们当兵的,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令行禁止,不然这上了战场,还不成了一盘散沙?”
“可这哪有还没上战场光训练就受伤的啊?”
“行了!都别吵了!李参军这样做,自有李参军的道理,不能在背地里说主将坏话啊!你们这样跟长舌妇有啥区别?”
“嘿!火长,大伙儿都知道你老家的蝗灾,这次多亏了李参军,但你也不用这么偏袒李参军吧?咱们背后说两句都不成?”
“丁大力,你给老子住口!老子就偏袒李参军怎么了?李参军他为人做事光明磊落,他今日对咱们严苛要求,还不是为了将来能带大伙儿打胜仗?怎么了?受点小伤就唧唧歪歪了?你特娘的又不是大家闺秀,擦破点皮、受点小伤算啥?”
“就是!火长说的好!我也觉得咱们不该在背后议论李参军!前天点兵的时候李参军不是说过吗?咱们平日里多流汗,打仗的时候才能少流血!现在咱们擦破点皮受点小伤算啥,只要能让咱们打仗的时候保住小命就行了!大伙说是不是啊?”
“对!王平说的没错啊!”
李泽轩跟随孙致平来到戊字营的营帐区后,便听见最靠外的一个营帐里面,发出了这么一番对话。他不由在心中暗自庆幸,看来今晚过来视察营帐是对的,要不然他不会知道将士们的真实想法,久而久之,就会“脱离群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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