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惜翻了个白眼,娇嗔道:“还能遇到谁啊?我爹在那边又没有认识的人,相公你这么问不是在故意为难妾身吗?”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娘子,岳父在信上说,他在那边竟然遇到刘世仁父子了!”
李泽轩从袖中掏出了一页写满字迹的宣纸,递给了韩雨惜,并笑着说道:
“说来也巧,岳父本来打算将之前跟我说的那三个庄子买下来,却没想到刘世仁竟然住在那其中的一个庄子,并且这家伙去年被赶出了梅村,依旧贼心不改,去了柳树村之后,仍然像以前一样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如今被宜芳县的县令拿下问罪,当真是罪有应得、大快人心啊!”
“嗯嗯!这对父子,如今总算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韩雨惜一脸欣慰地笑道。
吃过午饭之后,李泽轩去睡了个午觉,这春困秋乏冬眠,尤其是在冬春之交,他中午不去睡一会儿,那下午就会浑身都不舒坦。
一觉醒来,已是未时四刻(下午两点),韩雨惜过来跟他说了一个消息,“相公,福伯派人传话来说,你要的那种钢材,已经炼出来了,并且已经交由刘师傅在上面画花纹!”
李泽轩惊喜道:“哦?这么快?那真是太好了!”
照这个进度,他明天应该就能收到画好的纸钞母版了!
事实上,真正的进度比他预料的还要快,傍晚,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刘一刀亲自携带着他画好的纸钞母版上了云山,并亲手将母版交给了李泽轩,“少爷,母版上的花纹已经全部绘制完毕,老朽明日就开始雕刻您先前交待的那印章!”
“这么快?刘师傅辛苦了!”
李泽轩接过刘一刀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惊讶道。
刘一刀捋须笑道:“主要是侯爷您让墨姑娘做的那个什么放大镜,实在是太好使了,有了这东西,干起活来可真是事半功倍啊!呵呵,不说了,老朽得快些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天就彻底黑了!”
李泽轩笑呵呵道:“刘师傅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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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的夜,静悄悄的。
已过子时,可一号别院里面,仍然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那正是书房的位置,李泽轩这会儿正在书房里面雕花呢!
傍晚的时候,刘一刀将画好唐元花纹的软钢母版送了过来,剩下的就是需要他顺着钢板上画的那些纹路,雕刻出一条条凹槽了。
这可是一个精细活,现代那些手工雕刻师刻板的时候,必须左手执放大镜,右手握刀,在钢板上屏心静气的一点一线地刻画,销有失误将全功尽弃。有人曾计算过钞票上的点和线,一个点就要认真细致地刻画几刀,而一张钞票意味着要刻上百万刀。如果没有十年磨一剑的耐力和过硬的基本功,普通人决不能胜任此事的。
李泽轩之所以要亲自动手雕刻,主要是因为这次是在钢板上雕刻,虽然这个钢板是软钢,但仍然非常硬,刘一刀肯定弄不来,就只有他来“亲自操刀”了!
此刻他捏着追风剑剑尖上方三寸处,以剑为笔,全神贯注地正在雕刻板上“作画”。
追风剑削铁如泥,面对这软钢,就跟切豆腐差不多,这个时候,李泽轩手中那个画有细纹线的母版,已经被刻出许多沟槽了,但距离全部刻完,仍然还差得远,因为上面的花纹太过于复杂,就算是以李泽轩这种变态的速度,估计都得刻画一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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