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出声的沈昊林、沈茶也彼此对望了一眼,他们也觉得很奇怪,沈二爷的这话不太像是一个小孩能说的,如果真的是小孩说出来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身边的人经常这么说,久而久之,就会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等到了关键时刻,这些话就会不过脑子的从他嘴里说出来。
“这样的话,十有八九是那个奶娘说的。” 薛瑞天的脸色不是特别的好,他想起自己小的时候,身边也有一个奶娘,天天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侯爷侯夫人更看重沈家的世子,不看重自己的儿子之类的话,想要离间他们父子、母子之间的感情。
可惜的是,薛瑞天是从来没有信过,不止不信,在这个奶娘挑唆他的第三次,就把这个奶娘给打晕了,直接提到了他父亲母亲的面前,把这个人说过的话全部都复述了一遍,他父亲母亲震怒,直接把这个奶娘送进了京兆府。
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这个奶娘是个细作,但具体是哪儿的细作,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后来西京城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家都遣散了家中的仆役,据说跟这个奶娘是一个路子的。
沈昊林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薛瑞天,轻笑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好奇望着自己的沈茶,笑了笑。
“等回头再说,是小时候的事儿。”
“好。”沈茶点点头,又把目光放在了梁洁雀的身上。
“侯爷说的是。”梁洁雀点点头,“说的还不止这些,二哥还说,大哥这一次出海,真的是九死一生,但又能怎么样呢?在大哥病的快要死了的时候,父亲还是在自己身边的,一点都想不起大哥的,甚至大哥病好了之后,都不许大哥回家里养伤,不也是因为不想要看到大哥,大哥难道还不明白吗?大哥无论是生是死,对父亲和这个家来说都不重要的,都是可有可无的。大哥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要么就彻底死了,要么好了就离开这个家,还巴巴的回来做什么,纯属是自讨没趣儿1
“这话说的越来越狠了。”薛瑞天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沈忠和,想了想问道,“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吗?”
“完全不知道。”梁洁雀轻轻摇摇头,“我父亲回来说,义父告诉他,二哥说不清楚这些都说的是什么,但肯定可以气到大哥,只要能气到大哥就是好的。”
“能气到就是好的?”薛瑞天一脸不赞同的摇摇头,“他真的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完全不把自己的兄弟当回事了。”
“是啊,所以义父狠狠惩罚了他,让他给大哥道歉,说以后再也不敢说这种话了,请求大哥的原谅。”
“原谅了?”
“原谅了。”梁洁雀点点头,“毕竟他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不能跟一个还没断奶的孩子计较,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亲兄弟。虽然大哥原谅了二哥,但义父没有轻轻放过,反而狠狠的惩罚了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