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松默然无言,多少窥道境八重巅峰大能倒死都看不到属于自己的破境之门在哪里,最后郁郁而终或者冒险夺舍,好让自己苟延残喘。
这个叶谦,这么年轻到了窥道境八重后期也就算了,在后期就已经看到破境之门,只要修为足够,磨也能磨到窥道境九重,有机会望一眼问道境。
而他,这辈子怕是连窥道境九重的破境之门都看不到。
这就是差距么!
明明是差不多的修为,一个行将就木,一个却才冉冉升起。
真是差距大的让人感觉绝望!
“不能让这孩子成为国主!”赵冬松木然说道。
“为何?赵道友,重要给我家白师姐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这些年赵玉成对我师姐,没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让他寒心!”叶谦淡淡说道。
“赵玉升不是我落枫赵家的血脉,他的孩子如何能成为我落枫国的国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赵冬松一脸麻木,淡漠的语气说出的,却是让所有人都震惊的隐秘。
“这个理由,叶道友觉得如何?”赵冬松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定定地看着叶谦问道。
“……”叶谦无言,脑袋都大了,他以为很轻松就能解决的事情,若赵冬松说的是真的,那特么就真的是一锅乱粥,很是让人蛋疼。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是落枫赵家的后裔,我和大哥同父同母,老祖宗,你不想着我家孩儿继承国主之位,随便编什么理由不行,何必说出这等话!”
最先受不了的是赵玉升,他压根没想到,赵冬松会说出这种话,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这是老祖宗编造的理由,但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真的。
“大哥,咱们同父同母,你是最清楚的,你来说啊,老祖宗说的是错的,他讨厌我,才不想我的孩子成为国主……”赵玉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旁边的大哥,急切的问道,想要证明自己出生的正统性,并没有那么戏剧。
赵玉成拍拍自家弟弟的赵玉成的肩膀,他的眼中虽然也有些狐疑,但依旧说道:“老祖宗,玉升出生时,我就在接生放外,陪着父皇,你这话,怕是有什么误会!而且,只看相貌,他也是咱们赵家的血脉,一定有什么地方误会了!”
没错,赵玉成和赵玉升,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会有什么误会!”赵冬松冷笑道,“他和你长的相似,不过是因为,他确实也该姓赵,但不是落枫国的赵,而是将臣门赵家的赵,这紫郡,可还有赵家的一支血脉在。都是同一个祖宗,长相当然会有几分相似。”
“那一直赵家血脉与我们关系并不好,就算他们密谋调换我们落枫赵家的血脉,当时宫中戒备森严,我与父皇都在,哪里可能做的到!”赵玉成摇摇头,质疑道。
“若你这便宜弟弟,本就是你父皇抱入宫中调换的呢?”赵冬松一脸的嘲讽。
“……”没人能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包括叶谦在内。
特么好劲爆啊,皇室秘闻啊,叶谦表面很平静,心里却是听的很爽,同时又觉得,这特么确实是人家家事了,他在边上听着有点不妥。
但要让叶谦立马走人,他又舍不得,好久没听过这么曲折离奇的宫廷故事,这要是走了,比让叶谦弄丢一枚黄泉丹还要遗憾。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祖宗?”赵玉成哪怕不觉得这是真的,依旧忍不住问,他旁边的当时人赵玉成已经彻底傻掉了,若老祖宗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若真的与落枫赵家没多大关系,那他这些年,就真的是个笑话了。
“我落枫赵家先祖,当年出自将臣门赵家,为了一些事,叛出赵家,并在紫州打拼出落枫国,留下血脉,传到你父亲这一代,他却想重归赵家,何其可笑!”
赵冬松脸上嘲讽之色越发浓厚,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赵家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但咱们落枫国,近千年发展,总归还有些价值,赵家就提出条件,让你爹赢取一位赵家庶女当王后,他们两人剩下的孩子,成为国主之后三代,落枫赵家才能回归祖脉……”
赵玉成浑身一震,身体微微颤抖,心头忽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眼中带着些许恐惧问道:“然后爹答应了……”
“不仅答应了,还让你母后假装怀孕,最终在那个女人生产后,安排人将你这便宜弟弟抱入产房,然后以难产之名,杀了你母后,三年后,扶那女人为新后。
“我也是当年你爹杀人灭口时,我正在花园散步,救下一个参与此事的宫女才知道的,当时我还不信,亲手验证了血脉,你这便宜弟弟,确实不是你母后所生,却偏偏,又是你爹那疯子的种!”赵冬松说道。
“这又不是我的错,我还是赵家血脉,哪里像老祖宗说的那般不堪!”赵玉升抱着孩子,傻了半天,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满是绝望的眼中生出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