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趁机冲过来,一把将她扶住,手上不觉挽住了腰,低声道:“你没事吧?是不是连日赶路,有些疲惫?若是不嫌,就在我的床上歇歇?”
清秋虽然是个妖,可男女之事她还是懂得,更何况,即便是妖,也有阴阳之别。
感觉到郝瑟的手臂越来越紧,她忙用力挣扎。
但郝瑟不但不松开,反而,满脸弄笑,幽幽道:“来都来了,你何须装模作样挣扎啊。”
清秋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嗓子也说不出话来,但她的理智尚在,猛地一推,就把郝瑟推了出去。
差点摔倒的郝瑟顿时大怒,冷笑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啊。你肯随我冒然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家,心里不就有为娼之嫌?现在老子给你这机会,你到拿捏起来了。我告诉你,老子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药,一会你就会燥热全身,不等老子召唤,你自己都会乖乖上床去。”
“你……”清秋用尽全力,吐出四个字:“禽兽不如……”
“嘿嘿,这年头,哪来的那么多人?能做禽兽,不做恶鬼就不错了!”郝瑟大言不惭道:“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跑去饭馆白吃白喝,不就是为了钓金龟?恰好老子最近赌场失意,你让我遇见,那就是老天爷赏给我的情场得意。等老子今晚享受完了,我就把你卖到窑子去,呵呵,就你这模样,还不卖个大价钱?”
郝瑟说完,一个饿虎扑食将清秋压在了床上。
而经过这短暂的调整,清秋已经冷静了过来。
这种小儿科的毒,其实对于他们这些妖类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只是刚才清秋第一次遭遇人间险恶,有些惊愕罢了。她不明白,自己并没有害别人,他为什么要如此害自己呢?
她冷笑着,微微一运行经脉,指尖热气蒸腾,汗水滴淌,瞬间,残毒尽消,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而郝瑟完全没有察觉,色欲当头,还在嘿嘿淫笑着扑向清秋的身体,却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好像悬浮起来。
这才惊诧的发现,清秋面色阴沉,散发着暗绿色的光芒,她的指尖竟然伸出一条黝黑色的藤蔓,正牵扯着自己的脖子,将自己腾空起来。
“你……你是……妖怪!”郝瑟仓皇之际,惊叫之中,竟然小便失禁,尿液滴滴答答淌了下来。
清秋淡淡道:“我就是妖怪,倘若是人,岂不是被你得手了?”
“妖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郝瑟浑身烂颤,已经吓得崩溃了。
清秋漠然道:“再?您还想有下次?按理说,你我无冤无仇,你不该如此待我。既然不是因为仇怨,那就是你本身品行不端,品行不端的原因,是不是天生心黑啊。”
“我……我真的不敢了……”
“不,不用道歉了,咱们还是看一看你的心吧,到底黑不黑啊!”
清秋面色一冷,突然将其挂在了房梁上,然后抬手就是一道黑藤,钻心而去。
在郝瑟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后,那黑藤已经将肋骨挖开,一颗带血的心脏赫然而现。
“这心也不黑啊,怎么能干出狼都不如的事呢!这人间,看来也不尽善尽美,有太多垃圾了……”
清秋哼声一声,突然收手,用郝瑟的身体,擦去了身上的血污,转身而去。
大约一刻钟之后,随着一声“杀人了”的惊嚎,终南山下“闹妖”的传闻开始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