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还抽你嘴巴呢!”我一想起这孙子刚才那会说什么‘汉人怯弱,不配拥有中原之地’的言论就火大,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这嘴巴打的清脆!
完颜鲁被抽的原地赚了一圈,捂着脸满脸的愤怒和不解,咆哮道:“独虎信,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敢打当朝一品大员,堂堂的右相?我……”
“你什么?我还就打了!”我反手在另一面脸上又抽了一巴掌。
端详了几秒之后,我点点头道:“这样才对,否则,一边肿起来,这脸就一面大,一面小了……”
完颜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敢揍他!因为气愤,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哆嗦,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你不就是因为你父亲的事,你恨我吗?你怪我在仆散保国杀你父亲的奏折上写了附议对不对?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告诉你,没错,我是写了。可我也没办法,他是右相,我不能和他明面的硬对着干。你父亲的死,那是党争之需,你父亲死的光荣啊,他不死哪有咱们俩的升迁?你如今敢打我了,小狼崽子,稍后我就朝圣上奏一本,治你个死罪,我让你们独虎家真正的灭门!”
“呵呵,老东西,气急败坏了啊,把实底都抖出来了!”我冷笑一声道:“你别忘了,你虽然升了右相,可我才是皇帝的救命恩人。你去告啊,你现在去皇帝老儿那告我,只会让他以为你在搬弄是非,觉得你是在陷害忠良。再说了,你敢告诉皇帝老儿为什么我会打你吗?你不敢。要不要我把你和梁王勾结的事也胡说一通?你想想看,这个多疑的皇帝,知道了自己的右相竟然是梁王的一条狗,他会怎么样?啧啧,就像你的那只鬼眼螳螂一样,死翘翘……”
完颜鲁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低声道:“独虎信,你不要信口开河,别忘了,梁王可是你未来的老丈人。这样,我念在你是为了父亲出气的份儿上,我今天就当是长辈让着晚辈了,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记着,你攻杀了仆散保国,就算是已经上了我们这条船,你要想把船搞翻了,淹死的也有你。而且,我还告诉你,必须给我南下攻宋,不南下,我如何封邑万户?不南下,何以得中原美人儿?呵呵,不南下,梁王又如何获得军功,得到军人们的支持?”
完颜鲁一甩袖子,转身朝回走道:“你好好想想吧,不要以为什么三品镇国将军是个什么玩意,梁王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还敢朝我放狠话,要不是这老小子跑得快,我真想在抽他两个大嘴巴。
姚广见完颜鲁回去了,赶紧跑过来,面无血色道:“将……将军,你刚才……刚才怎么了?远远地我就瞧着,你怎么还掌掴了当今相国?你这是耗子亲猫脸,作死呢啊!”
“打了就打了,还能咋样!”我轻描淡写道:“放心吧,只要这边军印还在我手里一天,他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和姚广大摇大摆出了猎苑山门,刚要上马,这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这气场……在这阳间难得一见啊!
我猛然将马鞭一个回抽,转过了身。
却见一个人影到了跟前,一伸手,攥住了鞭稍。
我这才看见,面前站的人就是金世宗身后站的那个人,头上插着九个鹿角的天萨满。
“独虎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这萨满微微一笑,眼里飞出一抹寒光。
我的坐骑听了这个声音,竟然鬃毛竖起,浑身颤了又颤。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吗?”我印象里,这家伙应该和仆散保国有些瓜葛才对,上次的戈壁蠕虫就该是他的手笔。
天萨满幽幽道:“将军莫急,我们谈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