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阴谋?他们无非是用移民来要挟我,以后大不了我让移民走关内道,他能威胁什么?但今天不杀这些人,天下人会以为我李庆安是病猫。”
严庄见李庆安心意已决,便点点头道:“那大将军准备怎么办?难道要强攻军营吗?”
“不!不用强攻。”
李庆安否定了严庄的猜想,他冷冷一笑道:“我会逼他们自己上门来!”
说到这,李庆安终于下达了命令:“可以开始了!”
立刻有一名骑兵飞驰上前,他张弓一箭,将一封信射进了军营,有士兵捡给了陈禄先,只见上面只写着一句话:“限一刻钟内放人!”
“将军,怎么办?”他的亲兵都尉小声问道。
陈禄先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样,立即放人!”
片刻,营门开了,只见近百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大营中慢慢走了出来,走出了大营,她们互相抱着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一队女护兵从骑兵中冲出,来到女人们中间,劝慰她们,将这些可怜的女子带回了队伍。
这些可怜的女子激起了安西军的愤怒,他们开始一步步向前推进,一直推进到百步时,才又停了下来,开始做冲锋的准备了。
这时,又一名安西军官奔至大门前,高喝道:“军中主将可在?”
陈禄先上前道:“我就是!”
“我家大将军有令,凡参与杀人、奸淫的士兵全部交出来,限半个时辰内交人,否则,安西军将踏平军营!”
军营里顿时一片哗然,刚才这些女人被放出时,很多士兵都十分疑惑,军营内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现在他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们中间有人杀人抢女人,现在安西军上门来算帐了。
陈禄先顿时脸色惨白,他最害怕的时刻终于来了,这件事是他的五百亲卫所为,他怎么可能交出去,可如果交其他人,肯定会被识破,陈禄先一咬牙,忽然回头一刀将他的亲卫都尉砍翻,“余二,这件事是你所为!”
他又连连挥刀砍翻了身边的五六名亲兵,“赵五郎,罗大,秦风,你们都有参与吧!”
他周围的亲兵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转身便逃,但其他士兵恨他们连累了自己,一起动手,将二十几人按倒了,捆绑了起来。
陈禄先知道他不做出姿态,是过不了这一关了,他脱去了衣服,赤着上身,背上绑了几根木条,算是负荆请罪之意。
营门开了,陈禄先赤着上身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百名士兵,一个个战战兢兢,不少人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十几颗人头,另外还有二十几人被一串捆绑而出。
陈禄先一直走到李庆安的坐骑前,跪了下来,低头道:“卑职治军不严,导致士兵犯奸做科,严重违反军规,特将有杀人奸淫者交给大将军,任大将军惩处!”
李庆安看了他一眼,马鞭一指捆绑的二十几人,道:“拉下去审讯!”
立刻冲出数百骑兵,像拎小鸡一样,将这些人犯拎进了队伍中,陈禄先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他原以为李庆安会立刻下令斩首,却没想到他竟要审讯,这一审讯不就露陷了吗?
片刻,一名军官上前在李庆安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庆安探身对陈禄先笑道:“陈将军,你很会做戏啊!”
“大将军,我...我”
不等他说完,李庆安便下令道:“把此人绑起来!”
上来几名安西军将陈禄先五花大绑起来,这时,李庆安又对军营厉声喝道:“副将出来给我说话!”
片刻,一名将军从军营中奔出,给李庆安半跪行了一礼道:“末将姚新山,是新丰县驻军副将!”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现在凶手已查明,正是陈禄先和他的五百亲卫,我命你将他的亲卫全部交出来,我就饶过你们这一次。”
副将点点头道:“末将遵命!”
他飞奔回了大营,这时,陈禄先忽然歇斯底里喊了起来,“李庆安,我大哥是陈玄礼,你若杀了我,你就成为关中军之大敌!”
“李庆安.....呜呜!”
陈禄先还要再骂,却被士兵用破布堵上了嘴,严庄连忙上前道:“大将军,说不定此人知道一点什么,不如问他一问。”
“这种小角色只是执行命令的份,轮不到他的决策,不用问他。”
又过了约一刻钟,营门再次大开,这一次,数百名士兵被捆绑着带了出来,全部跪成一排,军中的妇女见到这些人,一个个就像疯了一样,冲上来又是撕打、又是牙咬,不少人耳朵被咬掉,血淋淋地惨叫。
李庆安让士兵将这些妇人拉开,又命人将一百多名代表领上来,他指着跪了一地的士兵对他们道:“杀人者就是这些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今天我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多谢大将军给我们做主!”
“那好!”
李庆安一声厉喝:“杀!”
数百名安西军士兵的横刀挥下,顿时数百颗人头落地,鲜血流了一地,吓得军营内一片惊呼,这种集体屠杀的惨状将所有士兵都吓得两腿发抖,旁边百余名代表更是吓得浑身战栗,有十几人当场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有人大喊:“大将军,刀下留人!”
只见一队骑兵飞驰而来,有士兵认识,立刻道:“大将军,好像是陈玄礼。”
陈禄先激动得‘呜呜!’直叫,跪着迎向陈玄礼爬去,李庆安却缓缓拔出了横刀,就在陈禄先爬过他马前时,他忽然侧身揪住了陈禄先的头发,一刀将他的人头剁下。
他将人头高高举起,对三军高喊道:“此乃首恶,敢欺凌安西移民者,就是此下场!”
安西军一片欢腾,陈玄礼勒住了战马,目瞪口呆地望着李庆安手中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