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子一拂袖:“既然没有,你说什么以偏概全?”
云依仙子摊手:“不如太阳真火炽烈的火难道就不是火了吗?”
常远子撇嘴不屑:“修道自当去粗取精,有太阳真火,又何必另寻他法?”
云依仙子摇头:“你这不是去粗取精,而是抱残守缺,太阳神火再为炽烈,也代替不了一根蜡烛。”
常远子辩论不过,便斜着眼睛扫了七宝瓶一眼,问道:“那你这瓶子又有何玄妙?”
云依仙子轻笑,回头看向林晓东,道:“我这七宝瓶中装的,乃是七海之水。”
常远子嗤之以鼻:“你大礼国只有东南西北四海,那西海还不过是个内陆湖泊,你跟我说什么七海?”
云依仙子反驳道:“于一瓢中也见大海,我大礼国不只有四海,还有文水,再加上天河之水与冥河水,才称七海。”
常远子听了恍然大悟:“难怪你说我以偏概全,可是你有七海之水,难道就觉得又大又全?”
云依仙子问道:“不然呢?”
常远子侧目:“修道应该专精,怎可贪多?大而驳杂,没有侧重,便就如日月朝夕,声势虽大,却不伤一人。”
云依仙子道:“七海之水也是水,何来驳杂之说?倒是你,只修太阳真火,不屑萤烛之辉,今日,正要落败于此!”
常远子点头:“好,我也不与你论道,是非高下,一试便知!”
云依仙子将七宝瓶托起:“正有此意!”
常远子将天火鼎悬于顶上,伸手一指,向云依仙子放去一片火光。
太阳之威,岂是寻常,两边道人都被烤得脸上灼热,张皇失措,往后退去。
然而七海之水也并不逊色,七宝瓶放出一道七色虹光,把那火光挡住。
二人战了个平手,常远子不敢相信,望向七宝瓶:“天河水冥河水,再加上点下界之水,就能挡住我太阳神火?”
云依仙子轻笑:“我早跟你说过了,你今日只差了那一点萤烛之火!”
常远子咬牙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太阳神火天下无敌!”伸手将天火鼎中那烧红的珠子摘了下来,甩手往云依仙子头上砸去。
云依仙子将七宝瓶高高举起,把瓶中之水倒了出来,正好浇在了那珠子之上。
滋的一声,升起一团白烟,那珠子被浇得熄灭,掉落在地,果然是一颗铜丸。
千百年法力加持的太阳真火,输给了七海之水,就差一根蜡烛。
常远子昂头,颓然一叹:“千载苦功,执迷一场!”大笑三声,已然气绝。
王晴岚见状,举剑高呼:“杀!”
登时喊杀震天,兰长道众道人潮水一般向对面杀去。
王学文举起架海剑,切齿悲愤道:“跟他们拼了!”乌孙国道人齐声高呼,拼死一搏。
两边人杀在一处,郭香洁灵悟剑一挑,对上了王学文:“乌孙国狗贼,今日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
王学文架海剑一甩:“这就给我家老师报仇!”
“痴心妄想!”郭香洁一声震喝,和王学文杀在一处。
二人斗了十合,郭香洁逐渐落入下风,往后撤去。徐婷玉见状,杀上前来,青霜剑一探,将架海剑架住:“郭姑娘,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