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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牛头妖魔不耐烦的催促。

在妖魔当中，上位者的不耐烦，那是经常之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这掌柜越是打量牛头妖魔，就越是觉得可以，后者身上有着太多的破绽。

微微沉吟，掌柜道：“既然是安真殿下想要，那属下自然不敢耽误，不过神血石就不必了，中麟殿下曾吩咐过，安真殿下到血月商会旗下任何的分部购买物品，都不收取费用。”

说此话之时，掌柜眼睛看着地面，眼角余光却是一直盯着牛头妖魔。

中麟殿下的确是如此吩咐过，但安真殿下性格高傲，说句难听的，都不鸟中麟殿下，甚至不将任何的圣族子嗣放在眼中。

她很少到血月商会购买物品，但每一次购买，都会付出相应的神血石，绝对不会白拿。

若这牛头妖魔答应的话，那他一定不是安真殿下的人！

然而，令掌柜暗暗皱眉的是，牛头妖魔言辞拒绝了他。

“安真殿下何等高傲，岂会差你这点神血石？若非是我正好经过此地，也不会到你血月拍卖行来买东西，废话少说，该多少神血石，就多少神血石！”

“这……那好吧，大人先跟我来取神血石吧。”

掌柜目光急速闪烁，总觉得哪里可疑，却又没办法揭穿。

他乃是妖君境的修为，只不过从身份上来说，低了牛头妖魔一等。

他能清晰的察觉到，牛头妖魔身上所环绕的气血之力，那的确是妖魔一族所具备的，并非有人冒充。

一边走，掌柜一边道：“大人，之前属下曾送给安真殿下一株‘圣雪金枝’，不知安真殿下可曾用了？以那圣雪金枝的效用，安真殿下若用了的话，气血修为上，必然会有所精进的啊！”

“不知。”牛头妖魔道。

“不知？”

掌柜谄媚一笑：“大人是不知安真殿下有没有用那圣雪金枝，还是不知，属下曾给过安真殿下圣雪金枝？”

“都不知。”牛头妖魔淡淡道。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却是让掌柜目光一冷。

他并没有给安真圣雪金枝，那可是极其珍贵的物品，别说是安真，哪怕是妖皇境用了，都会得到巨大提升，堪称价值连城。

普通妖魔或许不知道圣雪金枝的存在，但这牛头妖魔，若真是安真殿下的亲卫，那就肯定会知道一些。

此等稀有的物品，此处血月拍卖行当中岂能存在？他区区一个中型部落当中的掌柜，又岂敢随便送人？

所有的一切，终于在这最后的试探当中，水落石出。

掌柜瞬间就明白，这牛头妖魔，不是安真殿下的人！

他只是在拉虎皮扯大旗而已！

“是害怕他那七亿多的神血石被抢了？所以拿安真殿下来当挡箭牌？不然的话，他为何要这么做？”

掌柜轻舒了口气，那微弯的身体缓缓站直，体外的气血之力，也正在缓缓运转。

“你做什么？”牛头妖魔质问，他感受到了气血之力的鼓荡。

“你不是安真殿下的下属吧？”掌柜转过头来。

牛头妖魔顿时喝道：“大胆！敢质疑我的身份，你是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