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杨淑筝叹息。
他知道什么知道。
她再清楚不过纪长慕的性格,从不甘在事业上屈人之下,不管之前在金融圈还是现在改行进入高科圈,他要做的从来都是那个第一。
这一点跟纪东怀挺像,唯一比纪东怀好一点的是,纪长慕更有城府,不会像纪东怀那样遭小人陷害。
她当年嫁给纪东怀后也常年独守空房,她不想让乔沐元重蹈覆辙。
可她这个儿子,不会听任何人的话,他早就习惯自己去做每一个决定,一意孤行。
纪东怀倒还没有纪长慕这么固执,当年,她偶尔也会给纪东怀提一些关于纪氏集团的意见,纪东怀也都会一一听取,虚心接纳,有时候采纳她的建议得到不错的收益后还会经常夸她,说她聪明,有远见。
但纪长慕不一样,纪长慕从十六岁一个人担负起纪家的责任后,这些年单枪匹马,一个人杀出一条路来,他注定不会成为纪东怀。
“纪长慕,乔家的女儿不比别人家,她什么都不缺,也不必依附你,你明白吗?”
“嗯?”纪长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一只半成品熊猫在手上把玩,“妈,我小的时候都没看你给我织过这种小玩具,你挺偏心。”
“我在跟你说正事。”
“嗯,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杨淑筝觉得他不知道。
乔沐元那姑娘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如果哪一天纪长慕真得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会第一时间离开,而不是恋恋不舍、哭哭啼啼。
杨淑筝想提醒纪长慕几句,但一想她这儿子固执得很,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她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