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知道,她这三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己骗自己。
温录娶她回来,无非就是他父母喜欢她,她也愿意给他生儿育女,性格不惹事,脾气也温顺,更重要的是,她对他的私生活不怎么管。
这三年,她对他保持着绝对的信任,直到现在知道舒沫的存在。
温录从未跟她坦诚过他以前的事,或者,不屑去说。
他要娶的本来就不是志同道合的太太,而是不闻不问的工具人。
就像严钦警告她时说的,温录不管做什么,她都不要管,这才是豪门太太的修养。
可她……不是工具人。
她以前也是爸妈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他们舍不得她吃一点苦,掉眼泪都要心疼半天。
尤其是她的妈妈,每次跟爸爸开玩笑时总是说,以后要把女儿嫁给一个会疼人的女婿。
那时候她才十几岁,总是会红着脸跑开。
想到这儿,也不知什么时候,童谣的眼泪落在了手背上,落在她的酸奶瓶子上。
她放下手里的瓶子,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哭了,她好想好想她的爸爸妈妈……她也想爷爷了。
当初不听爷爷的话非要跑到安城来,爷爷管不了她,但还是祝福她,希望她来到安城后能幸福。
家里的人都希望她幸福。
童谣的哭泣声在卧室里传开,偌大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到了很多事,还有很多过去的时光,那些早已离开她的人,越是想起过往的幸福,她的哭泣声就越是绵绵不断。
泪水掉落在她的手背上,打湿了她的衣领和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