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记得父亲去世、纪氏破产后,滨城有头有脸的上流人士都在私下奚落、嘲讽他的父亲,说纪东怀脑袋迂腐、不知变通,有现在的遭遇几乎是肉眼能预见的事实。
一个个,纷纷变成了批判家,占领了道德制高点。
而现在,纪长慕再一次听到他父亲的名字,双拳微微紧握。
几个男人稍稍愣了下,随即笑出声:“果然还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哈哈。”
“可不是,希望你以后的路越走越宽。”
“最好像你爸爸一样有骨气咯。”
众人在嘲笑、奚落,像极了他十六岁那年听到的风言风语。
纪长慕收拾好酒瓶,站起身:“有事叫我。”
他转身离开。
几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还在嘲笑:“老佟,你也不可怜可怜人家,以前好歹是邻居。”
“这小子,我看着他长大的,他那性格我还能不知道?跟他爸一个样,像块石头,又冷又硬。家里没破产的时候还好些,现在一见,不得了,简直又是一个纪东怀。”佟正海抽着烟,不屑一顾。
“听说学习不错呢,在京城大学念书。”
“学习有个P用!”佟正海淡淡道,“就他家这么大一窟窿,不是我说,他以后连女人都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