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特别想。
萧紫本就不擅长跟小孩子打交道,听乔乘帆小声说着话,她心口蔓延着说不出的滋味。
那种分别的感觉,钻心入骨。
大抵就是“重来不怕花堪折,只怕明年,花发人别离”……
她从小孤苦伶仃一人,不太懂离别的滋味,但她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也许就像那些年,每当某个人从伦敦训练场离开回京城时,她就会默默站在树下。
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眯起眼睛,安安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她是从来不会去送他的,他也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总是站在很远处的树下,目送他离开。
有时,她还会爬到训练场的塔楼去。
那儿站得高,看得远。
幼时天真,以为站在塔上多看一会儿,他就能回来,不走了。
然而一直站到夜幕降临,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还是只有孤零零一个人。
塔楼的灯光会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别离若向百花时,东风弹泪有谁知。
萧紫揉了揉额头,这些年她都是一个人生活,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离别。
只是再回忆起,心口犹如汪洋大海恣肆漫过。
三岁半的小孩子懂吗?
她相信,他懂。
所以啊,多年后,小家伙肯定要恨死她这个阿姨了。
萧紫苦涩地牵了牵唇角,撑着头。心尖有一根针在戳着,刺痛、酸涩,却又无法将这根针拔去。
乔乘帆玩着车里的一只布偶猫,天真无邪。
(宝宝要被送走了,5555,哭……)